駱喬趕緊跟上:「故意的?是故意挑釁我阿爹嗎?建康讓別人指使他們的嗎?」
席瞮邊走邊說:「他們到底是各門閥里尚出類拔萃的,來范縣代表的是自己的姓氏,雖說起鬨要喝酒是違反軍紀,但他們並非兗州士兵,駱將軍要罰他們,罰倒也能罰,只是這元節下,罰輕罰重都不好,建康那邊恐怕會對駱將軍群起而攻之。」
「他們違反軍紀,反倒是我阿爹的錯嗎?這世上還有這等事!」駱喬氣憤不已。
席瞮嘲諷道:「建康那邊可不跟你講理,他們要的是臉面,門閥什麼時候跟人講過理?」
「……雖然但是,你好像也是門閥出身。」駱喬提醒。
席瞮微微一笑:「所以我若是要不跟他們講理,他們也拿我沒辦法。」
駱喬說:「就大魚吃小魚,小魚吃蝦米唄。」
席瞮點頭。
駱喬越想越氣,走到近前,攔住了席瞮,說:「你出面也不好,他們雖然忌憚席家,可蟻多咬死象。他們挑釁我阿爹不就是為了針對席使君麼。建康想在我們兗州安插人可不是一年兩年,前頭不還死了一個柳郎君。哼!我來!」
席瞮詫異:「你來?你準備把他們都打一頓嗎?到底是元節,你這一頓打下去建康的人可能會說,駱將軍教子不嚴,」
「我怎麼會打他們,」駱喬笑得一臉狡黠,「你等著,看我的。」
她說罷,叫來一隊士兵把搬幾壇酒來。
軍營中不能飲酒,飲酒乃大忌,重則杖死。但軍營里並不是沒有酒,那是留著凱旋時慶功用的。
士兵聽駱喬吩咐,有些猶豫,她保證道:「放心,我不會違反軍紀的,沒有人會違反軍紀。快去搬。」
士兵們去了,不多時,搬了四大壇酒,往庭中一放。
烏衣郎君的起鬨聲先是一靜,隨後齊聲大笑:「駱將軍無愧而立之年就四品,果然上道。」
這話說得忒輕慢了,喻灃衝上去就要打人,被李蘊拉住。
「別衝動,這些人是有備而來,就等著咱們往圈套里鑽呢。」李蘊小聲說。
「難道咱們就看著他們這麼囂張嗎?」喻灃氣不過,轉頭朝鴻臚寺等建康官所在的地方看去,那些建康來的,有的裝沒看見,有的乾脆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席榮以為有個席瞮足矣,沒再另外安排人在使團里,現在嘗到傲慢的苦果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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