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行接著說:「然年節之下不宜見血,將軍諒諸位又是初犯,便網開一面。」
眾人以為此事就算是過去了,可不一會兒,士兵們抬上來十壇酒,加上駱喬讓人送來的,一共十四壇,擺在營前空地上。
吳行指著這些酒,說:「諸位郎君既想喝酒,那便將這十四壇酒都喝完吧,一滴都不許剩。」
烏衣郎君們驚愕地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眼前這十四壇酒可不是他們歡宴談玄時喝的那種小壇小壇的,那可是用來慶功的酒,必要的時候還會拿來用作火攻燃料的就,半人高一壇,他們才十二人,一人要喝一壇多,這麼多酒,怕不是喝完人就不行了。
殺人誅心啊,這是殺人誅心。
「是打軍棍還是喝酒,二選一吧。」駱喬扔掉手裡的碗,嘻嘻笑:「你們不就是想喝酒嗎?起鬨了那麼久,現在有著這麼多酒喝。開不開心?」
烏衣郎君們:「……」開心個鬼啊!
好幾人都看向柳晟,請他拿主意,無論是被打軍棍還是喝一壇半人高的酒,他們都不願意。
「可都是聽了你的話才這樣做的,你可得都為我們做主。」一人壓低了聲音如此說,得了旁邊幾人附和。
柳晟握緊了拳頭,想起家中庶兄弟、堂兄弟們對他的嫉妒奚落,說他無才無德只會討好祖父,他咽不下這口氣,想要做點兒什麼來證明自己。他計劃是無論駱衡讓不讓他們喝酒,他們都有話可說,可沒想到張瑾會出面幫兗州這邊說話,他不是一向誰都不站,誰都不幫的嗎?
身邊的人一個個急著撇清關係,柳晟無可奈何,只能暫時先服軟,出來向駱衡請罪,說願意一人當下所有責罰。
「柳郎君倒是義氣。」駱衡笑了一聲:「罷了,叫你一人喝下十四壇酒,傳出去要說駱衡欺負後生了。就罰你從明日起去火頭軍砍柴生火,你可有不服。」
柳晟幾乎咬碎了牙,一字一頓道:「在下,無、不、服。」
駱衡頷首:「很好,年輕人,知錯就改,善莫大焉。」
鴻臚卿趕忙附和幾乎,贊駱將軍大度,夸柳晟知錯就改。
柳晟:「……」閉嘴閉嘴閉嘴,氣死了!
酒又被抬了下去,營中又復了熱鬧的景象。
駱喬沖親爹嘿嘿一笑,拿了兩碗麵湯去一旁吃,駱衡搖了搖頭,隨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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