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看來,是兗州勝了一籌。
為了不被「護送」回建康,柳晟、謝放等人只能咬碎銀牙認了這罰,鴻臚少卿等人也說盡了好話,才把杖責一百減到了杖責三十。
法曹監督刑罰,士兵拿出手腕粗的軍棍,好幾個建康公子看到這麼粗的棍子便嚇的面無人色。
梁榮喝完薑湯裹著毛裘在炭盆邊烤火,聽小廝來報營前情形,聞建康公子們被打了三十軍棍一個個都起不來身了,怕是沒半個多月是好不了的,他笑了一下:「看來上元節後的談判,這些人參與不了了,甚好,甚好。」
沒了這些拖後腿的,那可太好了。
「可是,阿郎,您才是正使,駱將軍此番作為將您置於何地?」小廝說道:「這談判之功將來是算您的還是算他們兗州的?」
梁榮斜眼睨了小廝許久,小廝眼神閃爍了幾下,帳內炭火燒得很旺,暖意融融,竟讓小廝額頭上冒出汗來了。
「阿、阿郎,奴說錯什麼了嗎?」小廝不安問道。
「你沒說錯。」梁榮淡淡一笑,語氣平淡問他:「誰教你說這些話的?收了別人多少錢?」
小廝大驚,撲通一下跪倒,頭磕在地上,瑟瑟發抖:「奴……奴沒有……阿郎……」
「你在我身邊伺候也有六七年了吧,」梁榮打斷小廝的話,「那會兒看你機靈,把你叫到身邊伺候。我以為我眼光向來不錯,沒想到還是看走眼了。說吧,你是誰的人。」
「阿郎,奴沒有……」
梁榮抓著小廝的頭髮把他的仰起來,輕嗤一聲:「知道我為什麼品評只得了個中下,家世也不顯赫,卻能在不惑之年位列三品鴻臚卿嗎?人人都道我運氣好,你們不會真當我只有運氣吧!」
小廝眼淚糊了滿臉,掙扎著辯解道:「阿郎,奴真的沒有背叛您……」
「你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奴僕竟然會幫我計較爭功,難道還能是我調.教得好?」梁榮不信,他對家中的僕從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少言多做。
口舌最易生是非,一句無心之言,被旁人聽的去,說不定會成為攻訐你的武器。
這個小廝在他身邊伺候六七年,豈會不懂他的規矩。貿然多嘴多舌,不是受了他人示意,還能是為什麼。
「還不說嗎?」
梁榮耐心告罄,抓著小廝的頭髮就作勢把他的臉往炭盆里摁,小廝嚇壞了,哭嚎著吐出一個名字,不停求饒。
「嗤……果然是他。」
梁榮冷笑一聲,把小廝扔在地上,道:「在我回來之後不想再看到你,明白了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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