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放坐下,語重心長地告訴弟弟:「大父安排我們兄弟二人進使團,沒有囑咐任何話,就是叫我們多看少做,尤其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。席臻、駱意還有駱七姑娘小小年紀尚且知道挫了東魏的挑撥,你怎麼還打算送上門去助紂為虐?」
謝勉垂著頭,吶吶不言。
謝放嘆了一口氣:「等著看吧,東魏定然還有後手,姓柳的要是沉不住氣,定是會惹禍上身。」
謝勉情不自禁地喃喃一句:「那我倒是希望他沉不住氣,柳晟那麼傲慢的人,肯定會沉不住氣吧,他可是一心想要幹掉席瞮,獨美建康的。」
然後就被謝放瞪了,擠眉弄眼表示自己不亂說了。
柳晟比謝家兄弟想得要沉得住氣,一連五日營帳都沒有出,他身邊的擁躉也一個個非常老實,也縮在營帳里,甚至都不去柳晟面前獻殷勤,就很識大體的樣子。
謝勉天天叫人去探查,想趁機抓柳晟的小辮子,可柳晟竟然毫無動靜,把謝勉都給整不會了。
「這還是柳晟?」
不僅謝家兄弟覺得詫異,圍在一起擼虎的三小也很詫異。
「你們覺得,他會不會是被妖精上了身?就像戲文里演得那樣。」席臻的想法很飄渺,一般人摸不著頭腦。
「那希望妖精上他身一輩子。」駱喬吐槽。
席臻扁了扁嘴,他知道些說法離譜,但他覺得沒有柳晟沉得住氣離譜,那柳晟不想方設法搞事,根本就是換了個人嘛。
「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勸住他了。」駱意問:「這幾天都沒有人送信去建康嗎?」
駱喬搖搖頭:「都挺沉得住氣的。」
駱意握著大虎爪子捏了捏,提議:「咱們出去走走唄,找找到了活動時間了。」
駱喬席臻點頭,三人一虎出了營帳,在營地里四處溜達,然後很巧地溜達到了柳晟的營帳在,駱找找衝著外頭守衛的柳晟侍衛嗷了一嗓子。
侍衛冷不丁被「嗷」,嚇了一大跳,在帳里的柳晟也被嚇到,火冒三丈掀開帘子出來,看到駱喬在外頭,想到在她手裡吃的幾次虧,還有祖父信中的叮囑,忍了下來。
雖然忍了,但也沒完全忍,柳晟沖三小沒好氣兒地說:「去去去,旁邊玩兒去。」
三小見他就撂下這麼不痛不癢一句話,互相看了看,席臻小聲說:「看吧!果真被妖精上了身吧!」
駱喬煞有介事地點頭:「的確都不像他了。」
駱意說:「之前建康不是來人送信給他,或許是在信中被柳侍中罵了。」
駱喬和席臻齊齊看著駱意。
「怎麼,我說錯了嗎?」駱意不解。
駱喬席臻一齊搖頭:「沒有,你說得對。」
就是沒有「妖精上身」來得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