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頭的太子妃是濟陽江氏大宗的嫡長女,難產而亡,一屍兩命。
「殿下。」
三皇子府長史在書房外求見,得允後推門進了書房向聞紹稟道:「殿下,兗州傳了消息過來,駱七姑娘隨成國公府大房母女一同回了建康。」
「駱七果然來了。」聞紹笑了,「都說她與駱大姑娘姐妹情深,你覺得呢?」
長史對上聞紹的目光,順著他的話說:「空穴來風,想必不假。」
聞紹又道:「你覺得駱七能否為我所用?」
長史閉眼吹:「殿下英明神武,有明君之相,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。」
「放肆!」聞紹厲喝。
長史一抖,撲通跪下:「殿下恕罪。」
「隔牆有耳,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,需要我教你嗎?」聞紹語氣淡淡,若是長史此刻抬頭,能發現他眼中是有笑意的,帶著滿意的那種。
「臣知錯,」長史磕了一下頭,「臣只是忍不住說了實話,還請殿下恕罪。」
聞紹哈哈大笑,志得意滿:「就算是實話,不到時候說出來就是大罪,懂了嗎?」
長史又磕了一下:「臣謹記殿下教誨。」
這一通吹捧吹得聞紹身心舒暢,語氣變得溫和許多道:「起來罷。」
長史爬起來,接著稟:「還有,席大公子和席刺史的二子三子同駱七姑娘他們一道回的建康。」
聞紹皺了眉:「席豫的二子?席烈也來了建康?」
長史點頭:「正是。」
聞紹思忖片刻,嗤笑一聲:「霍韜那個老東西沒幾年就要乞骸骨了,席榮這是防著別人手往兵部伸呢。」
這朝堂都快成席榮的一言堂了,別人都快不知這宋國究竟是姓聞還是姓席,真是混帳!
聞紹以前拉攏過席家人,可席家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,竟敢不把他這個皇子放在眼裡,簡直罪該萬死。
又想起年少時做的那些個蠢事,聞紹越想越氣,不行,不能就這麼算了,不能讓席家輕易繼續把著兵部。
「你派人把席烈來建康要接管兵部的消息透露給太子,他眼饞兵部很久了,最好叫他們狗咬狗。」
長史應下。
「對了。」聞紹叫住正要退下的長史,吩咐:「去置辦些珍奇,待成國公府大房的回建康了,你給她送去。」
自己如此心悅駱鳴雁,在她回來時不獻些殷勤,豈非太假。
既然「心悅」了,就得做到位。
長史退下後,聞紹放下手中書冊,準備在府里走走,鬆快一下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