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一路順利到了成國公府,護衛遞了個荷囊給金吾衛火長,感謝他一路護送。
火長意思意思推辭了兩句收下,臨走時朝成國公府里瞅了眼,心裡嘖嘖兩聲,成國公府往後的日子怕是難太平哦。
成國公駱廣之才享受了溫柔鄉不到兩刻鐘,府里就來人在外頭敲門,言大房四房在長干里被人刺殺。
「怎麼回事兒?」駱廣之套上靴子,邊整理衣襟邊往外走。
外室目送他的馬車拐過街角,吩咐雜役把門拴好。
駱廣之趕回府里,徑直去往如意院,進門就問胡元玉刺殺是一回事,剛才路上僕役說得不清不楚的,簡直急死人。
「公爺不先問問有沒有人受傷或者死了嗎?」胡元玉聞到駱廣之身上的香粉味兒,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陰陽怪氣。
駱廣之煩躁地吼道:「你是不是瘋了!一天到晚說瘋話,你要是在這家中住不下去了,可以去清靜宮住!」
駱廣之是真發火了,兇狠的模樣叫胡元玉驚心,尤其是聽到他把「清靜宮」都說出來了,胡元玉霎時噤若寒蟬,上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在長子駱文意外去世時,吼叫著要揪出兇手嚴懲。。
夫妻多年,胡元玉了解駱廣之這人,沒有大能耐還有些得過且過,總是把規矩掛在嘴邊,嚴以待人寬以律己,對家人很嚴苛,在外面又是個軟柿子,就是所說的窩裡橫。
胡元玉越了解駱廣之,心裡對其便越是輕視,沒有對丈夫的敬愛,說話就愈發不客氣,但胡元玉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指著駱廣之過日子的。
她是髮妻,可駱廣之真要發起狠來,其實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,她的娘家早就不能給她撐腰了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胡元玉開口,聲音低了一度:「放心,都沒事兒,刺客被小七反殺了。不過,小七說這事有點兒不太對,我把孩子們都叫來,你問問。」
駱廣之勉強壓下了怒火,也緩了語氣解釋道:「馬上就是太子大婚,再過一個月就是鳴雁大婚,於公於私,我們家都不能出亂子。」
「……我知道。」胡元玉欲言又止,終是點頭沒再多說什麼。
夫妻二人在羅漢床兩端坐下,沉默地等著孩子們過來。
家裡所有人都被叫到如意院,二房的也一起,不在家的駱武都被派人去找了回來。
駱武懶懶抱怨:「不是說沒事兒麼,我叫回來作甚。」
姜雲夢看到他就來氣,又覺得大房四房一回來就出了這種事兒太晦氣,便刺了一句:「怎麼,你還盼著你侄女被刺客殺了不……成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轉角處就拐出來兩人一虎,與二房九口人照面,是駱喬和駱鳴雁。
老虎看著這麼多人,很興奮:「嗷嗷嗷——」
駱武:「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