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——
咚——
比兩人合抱還粗的檑木撞在城門上,沉悶的一聲聲,聽得人心肝直顫。
嘭啪——
又一枚巨大的砲石砸在被屢次摧殘又不及修補的城牆缺口上,把城牆生生砸出了一個約莫丈寬的大口子。
「防守!防守!」駐守離狐的豫州校尉嘶吼著,點了幾百人去缺口處。
砲石卡在缺口,豫州兵在砲石後嚴陣以待,進來就殺。
忽然,砲石一顫,竟滾出缺口滾動著朝他們碾壓過來,靠前的一些士兵被砲石生生碾壓過去,口鼻噴血。
這還沒完,砲石明顯是受了大力,滾動得飛快,豫州兵們根本抵擋不住,跑得不快的都被砲石給碾壓了。
僥倖逃過砲石碾壓的一人就看到缺口處灰煙散去,有一銀甲黑馬,長.槍槍頭折射早晨的陽光,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。
「嘶……」
黑馬一聲高亢的嘶鳴,一個人立,撒開蹄子狂奔,那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貫穿了胸膛。
他逃過了砲石,但沒逃過長.槍。
「先鋒軍,隨我殺!」
駱喬振臂嘶吼,一人一馬率先從缺口處殺入城內,五百先鋒軍跟隨她一同殺入,所過之處鮮血飛濺。
銀槍一挑貫入肚腹,再一掄一甩,砸到第二人身上,兩人齊齊撲街。
先鋒軍兩人一組,殺人補刀,把戰線慢慢往城門處壓。
「兗州小賊,休得猖狂!」一名豫州校尉從側邊殺出,槍尖直對駱喬防禦稍弱的側腹。
「豫州老賊,口氣不小!」駱喬側目,手腕一翻將其連槍帶人帶馬一齊挑翻,再迅速地回身一擋,用吞肩把射過來的羽箭擋住,緊接著又在馬上彎腰抄起地上的一把長刀往箭矢來的方向橫擲過去。
那豫州校尉被挑摔在地,沒受多大的傷,站起來就舉槍上送,機靈的黑馬往旁邊跳了一下,帶著主人躲過這一刺。
駱喬掉轉馬身,雙手持槍把豫州校尉的槍一繞一勾,一股巨力叫豫州校尉不得不脫手。駱喬奪了對方的兵器,用他的兵器指著他的要害,說:「投降嗎?」
豫州校尉硬氣道:「寧死不屈。」
駱喬點頭,成全了他,用他自己的兵器。
轟隆——
城門被撞開了。
在駱喬率先鋒軍從缺口處殺入城內時,城內防守的豫州兵就有些怯戰了,傳言果然不是假的,這真的是個煞星,殺人如砍瓜切菜般輕鬆。
逃跑的士兵有一就有二,然後十百千,兗州圍城特意留了一面,就是放他們逃跑用的。
「殺——」
衝進城內的兗州兵勇猛無匹,豫州兵戰損已近兩成,不斷有士兵潰逃,援軍卻還不知何時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