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施象觀真的……」輕甲軍幢主李蘊想了想還是覺得背後說人不好,決定留到日後當面噴,「尚永年與高鳳岐不和久矣,我很好奇高鳳岐一直留著他作甚,難道手中無人已到如此地步了嗎?」
輕甲軍將軍朱側道:「高鳳岐留著定然有他不得不留的理由。」
李蘊請教上峰:「什麼理由能讓高鳳岐叫他人酣睡於自己的臥榻之側呢?」
朱側說:「高鳳岐只是一州刺史,鄴京但有命令,你說他聽還是不聽。」
李蘊:「我覺得高鳳岐不像是會聽話的人,他不是一直把自己當一方諸侯麼。」
還在養傷的喻灃靠著軟枕,虛弱地提醒:「一方諸侯也得穿衣吃飯,鄴京斷了他的糧餉,他怎麼養兵?」
李蘊嘖嘖:「高鳳岐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混出個名堂出來嘛。誒,你們說咱們明知高鳳岐與尚永年之間有矛盾,幹嘛不挑撥挑撥。」
堂中眾人一陣笑。
「幹嘛?」李蘊瞪眼。
諶希得解釋說:「不是沒有派人去暗中挑撥過,只是這兩人互相猜忌卻又都忍著對方,沒有找到好的契機。」
李蘊甚是驚奇,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關係?
最後,駱衡道:「徐州暫且不管,對濮陽和白馬施壓,先解長陵之困。」
軍令下達,送到頓丘和離狐,正好日前顧信領了一支八千人抵達頓丘,相州為之忌憚,把主力調去了清河郡打冀州顧縉去了。
說起來,顧信與顧縉二人還是從高祖兄弟。
「老顧,你來得正好,」周訪說:「濮陽你去?」
顧信明白周訪這是在讓軍功給自己,便不推脫,點兵一萬往濮陽方向行軍,在距離濮陽三十里處紮營。
頓丘那邊軍令執行得迅速徹底,到了離狐卻有些不順利了,主要是濟陰郡的公良鳴有話說。
徐州願意借兵兗州,肯定不是打白工的,都衝著軍功呢。
先頭駱喬領兵攔截房詢,強點了一千徐州兵,當時公良鳴就有微詞,不過被駱喬武力鎮.壓了。這之後,公良鳴見離狐不僅無利可圖還有為他人做嫁衣的嫌疑,便以譙郡戰事吃緊,他要領兵回去。
兩千兵馬來了還想走,真是美得公良鳴,要走可以,兩千兵馬留下,你公良鳴自個兒上路。
公良鳴哪能同意,和陳玄吵了起來,然後被整軍完畢過來匯報的駱喬又武力鎮.壓了。
「你們不要欺人太甚!待我報與黃使君和施將軍,有得你們受的!」公良鳴色厲內荏叫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