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,太子殿下喚您去明德宮說話。」門外,宮人通報導。
杜昌此刻正因自家殿下的話對明德宮又緊張又忌諱,聽到太子喚,他都想找藉口幫自家殿下給推了。
「無妨,太子頂多陰陽怪氣怨懟幾句,」聞敬微微一笑,眼裡帶著他自己並沒發現的得意和嘲諷,「他現在得靠我才能掌握兗州軍的動向,對我只會『禮賢下士』。我早說過,我可以幫他拿下兵權,他偏不信我,要信蕭本榮之流。他身邊那些幕僚真那般可靠的話,他還能被沉寂三年一朝復出的老三壓著打?!」
太子聞端在聞敬的心裡就是個自以為是平庸無能的儲君,他看不上他的無能,又慶幸他無能。
老二似憨實精,老三暴戾恣睢,老四愚蠢莽夫,換了他們任何一個,他都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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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三哥,三哥,你說怎麼叫我去監軍?」
彭城王府里,聞旭硬拉著聞紹說話,都說了半日了,來來回回就是那些,不敢相信他會被委以監軍的重任。
「柳光庭動作太多了,誰不知道席榮想收復洛、豫州二州,這麼多年都想魔怔了,現在大好的機會在面前,他非上躥下跳要議和,席榮可不得給他點教訓。」聞紹不是多好的脾氣,但怕老四去了濮陽給他惹事,才耐著性子給他掰開揉碎了講。
把河東柳先搞搞捧起,等他們飄了,最後再狠狠拍落,席榮是懂得怎麼打擊政敵的信心的。
他把老五選進監軍里,既是安太子的心又是打柳光庭的臉,誰不知道老五這幾年就差跪在太子腳邊汪汪叫了,可太子就喜歡吊著老五。
「老五這次也算熬出頭了。」聞紹說。
「他?」聞旭撇嘴,很是不屑,「他有什麼用,到了濮陽,他還不是得聽我的。」
「到了濮陽,你少說少做,沒事就自己待著,別去招惹老五,也別去招惹兗州任何人,尤其是駱喬,知道嗎?」聞紹疾言厲色。
聞旭有點點委屈,覺得三哥不信任自己:「那要是別人招惹我呢?……尤其是駱喬,我不能罰她嗎?」
聞紹嗤了一聲:「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,沒事兒招惹你做什麼。」
聞旭更委屈了,可他三哥說會讓嚴先生跟他一起去濮陽,嚴先生是三哥最信重的幕僚,三哥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吧。
聞紹根本就是不放心聞旭,就怕他會冒出什麼「好主意」坑人坑己,自己可經不起他的折騰了。
「請王妃安。」
門外傳來僕役請安的聲音,聞紹立刻起了身出去,快走幾步迎上駱鳴雁,伸手扶住了她。
駱鳴雁現在已是七八個月的身孕,肚子老大了,若非千金科御醫說要適量走動對生產有益,聞紹都想把駱鳴雁摁在榻上,就怕他的長子會出問題。
「怎麼過來了?有事叫人傳個話,我自過去,你累著了可怎麼行。」聞紹柔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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