諶希得半闔著眼帘,輕輕晃動手中羽扇,月白大袖,嘴角含笑,端得是一副名士風範。
聞敬嘴唇動了動,掃了帳中一圈,將到嘴邊的問話咽了下去。
他把握不准這位軍師祭酒的意思,他怕是自己自作多情,貿然出言會壞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。
反觀駱喬,就不太客氣了:「諶軍師,您很熱嗎,這天還拿把扇子。」風都扇她這裡來了。
晃動的羽扇頓時一停,隨後輕敲到駱喬的腦門上,諶希得笑罵:「沒大沒小,等回去了,罰你寫大字。」
駱喬嘿一聲:「我及笄了,現在是大人了,您罰不著了。」
諶希得說:「你就算是老人了,我也是你夫子。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,你就算六十,我也罰得著。」
駱喬:「……」惹不起,惹不起,走了。
看著跑飛快的駱喬,諶希得大笑。
聞敬看著諶希得想了又想,最終,追著駱喬出去了。
諶希得搖著羽扇,大笑變微笑。
白馬縣那邊,被兗州軍連日喊話,到底是傳到百姓耳中——
朝廷不賑災,是要為皇帝修飛仙樓煉丹;
朝廷不僅不賑災,今年還要征重稅,因為要修飛仙樓。
豫州的情況是真的不太好,居高不下的糧價,遭了水淹而欠收的糧食,已經叫不少人吃不上飯了。白馬縣還算好的,糧食也到了六兩銀子一石,糧價一漲,鹽、油、布匹等等民生所需統統上漲,貧苦百姓買不起糧吃不上飯,都去挖野菜充飢了。如果今年還要征重稅,這就是在逼死人啊!
縣令在極力安撫城中百姓,可收效甚微。
「縣令說這麼多沒有用,我們不要求別的,糧價恢復到五百錢一石,就問縣令和郭都尉能做到嗎?」
縣衙門前聚集了許多百姓,有一人帶頭,其他人跟著喊:「五百錢一石米,五百錢一石米……」
隨著這喊聲,越來越多百姓聚集到了縣衙前來,場面幾近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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