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庭眉頭深鎖,問晁玉:「百姓都安撫好了?」
晁玉:「……」
郭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晁玉的聲音,不悅問道:「怎麼回事兒?」
晁玉磕巴了一下:「民、民亂了。」
「你說什麼?!」郭庭一把抓住晁玉的前襟,睚眥欲裂:「民亂?這時候你說民亂?!民亂了你在這裡幹嘛?!」
晁玉想說他擔心都尉,來不及開口,聽到一道破風之聲,他睜大了眼,猛地把郭庭往旁邊一撲!
一支四尺三羽角木重箭釘在城樓柱上,晁玉眼中的驚恐還未褪去,猛地抬頭,那支重箭入木三分,箭尾還在震顫嗡鳴。
這麼遠的距離,這種不擅遠射的重箭,不用想,只能是東平駱高羽。
郭庭爬起來從垛口往外看,駱喬竟單人獨騎已經到了護城河的拒馬樁前了。
真真是藝高人膽大。
她一箭射出,再彎弓搭箭。
咻一聲,宛如信號,兗州軍陣向前推進數里,隨後弓箭手準備——
萬箭齊發。
駱喬第二箭射出,將城樓垛口處一名躲藏不及的士兵射死,旋即掉轉馬頭返回軍陣中,在折回的時候還順道用長.槍挑起面前一個拒馬樁,一甩,竟直接飛過了護城河,在城牆下摔了個粉碎。
囂張,太囂張了。
郭庭恨的咬牙切齒。
緊接著,兗州軍陣的箭雨直衝城牆頭,郭庭顧不上用詈語「問候」駱喬,立刻組織防守,並調弓箭手反擊。
白馬城牆上也射出一陣箭雨,兗州軍陣立刻升起木幔擋住,並穩步向前推進。
「投石——」郭庭大吼。
城內數架大型投石機,填裝好礌石,發射出去。
「晁玉,你去城內,不要讓百姓沖了城門,如有不聽勸阻者,殺無赦!」郭庭把晁玉抓過來大吼著吩咐,然後把人推開,就地一滾,躲開了敵人投來的礌石。
「都尉!」晁玉大喊。
「沒聽見軍令嗎?」郭庭怒喝。
晁玉轉頭下了城樓。
白馬縣作為豫州的衝要之地,城池防衛可媲美大城。城外有護城河,護城河前有拒馬樁,城門有瓮城,門後還有陷坑,坑中鋪板,釘上長釘,每坑邊有長槍二十,硬弓十張,盾車五輛,敵若逕入,必墜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