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誒誒,緊張什麼,咱們只是想請小席使君去往咱們徐州軍大營而已,又不是要對小席使君怎麼樣。」副將回身對身後士兵們喊:「都沒吃飯嗎,聲音這么小,小席使君都不想去。」
士兵們接連拔高了嗓門,吵得不行。
護衛長就沒見過這麼賤兮兮的人,恨不能直接拔刀砍了這狗屁副將。
席瞮輕拍了拍護衛長的肩膀安撫,說道:「馮隊長,無妨,跟他們走便是了。」
副將笑道:「唉,這就對了,小席使君是聰明人。」
護衛長白了副將一眼,收刀入鞘,折返安排車駕護衛僕從隊伍,把席瞮的馬車護在最中間。
副將看著席瞮上了馬車,隨後一揮手,徐州兵分做幾隊,前前後後把席瞮的隊伍給圍了起來。
「大公子,施象觀這是欺你年輕,給你個下馬威,先叫你服軟了,等到與高鳳岐談判時,徐州可就好提條件。」席榮調撥給席瞮的幕僚桑易同坐一輛車中,與席瞮分析徐州種種行為,「豫州幾個實職黃進一個也沒撈著,他可不是個願意吃虧的,想必是要劃豫州之地,至少陳留他想划走。」
席瞮點頭:「桑先生,這種把戲咱們在湘州就看過了,並不多高明。」
桑易道:「湘州與此又不同,湘州無兵,施象觀手握幾萬大軍,進了徐州軍大營,咱們恐怕就出不來了。」
「不只是他施象觀手裡有兵。」席瞮說。
「大公子心裡有數便可。」桑易不再多言。
隊伍一路往北行了半日,終於可見徐州軍的旌旗,副將下令加快了速度,可在看見軍營大門時猛地來了個急停。
「怎麼回事?」
這一下停得太急了,幾千人的隊伍差點兒就發生踩踏,騷亂引得席瞮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問。
已經有護衛去前頭查問了,不多時,兩名護衛回來,表情十分精彩地向席瞮稟道:「徐州軍營門被人給堵了,堵門的是兗州軍的駱隊長。」
駱喬?
席瞮頓時笑了,難怪護衛的表情是這樣的,又想笑又努力憋住看好戲的幸災樂禍。
「去前面看看去。」
護衛們護著席瞮往前走,徐州兵隊伍都亂了,根本無暇顧及到這個「人質」,讓他們一路順利到了副將身旁。
徐州軍大營門前,駱喬一人一槍把來挑戰她的士兵、隊長、校尉、幢主等等全部挑翻,堆疊在一旁由先鋒軍看守著。
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「徐州沒人了嗎?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?」
「駱隊長!」副將吼得破音,「駱隊長如此挑釁是何意!」
駱喬朝副將看去,一看,有些眼熟,再一看,還真是個熟人,喲了聲:「是你呀,鄒山一別也有近十年了,我記得你之前是個隊長,現在……升得挺快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