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為什麼會被兗州刺史席豫重用,那是他從屍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。
誠然,以駱衡的出身,沒有席家提攜想要坐到一州都督的位置上很難。可你沒點兒真本事,席家憑什麼提拔你呢,席家都看不到你。
「老大人已經不在了,也沒有留個後,分家後,姚氏嫁娶與我駱家再無干係。這裡有銀五千兩,還有南郊的莊子,都贈與姚氏。」
「老三、老四皆有官職在身,老二差了些,田產分老二七成,好叫老二一家衣食有著。老四現在是三品官,老三隻是六品,老四吃點兒虧,田產老三分二成,老四一成。」
「建康的莊子和鋪子除了我和你們母親留下的,其他都歸了老二罷,老三、老四總歸也不回來。」
「公中的銀銅老二、老三、老四平分。」
駱廣之說完後,堂中久久無語。
見過偏心的,沒見過偏心偏成這樣的。
合著官職最高的就要最吃虧。
駱鳴雁從袖籠里掏出兩張紙來,揮了揮:「祖父,公中還有錢嗎?」
駱廣之和胡元玉面色丕變——
那是駱武賭債的借據。
第210章
胡元玉萬萬沒想到駱鳴雁會當眾拿出借據, 來羞辱她的兒子。
她猛地站起身,指著駱鳴雁,睚眥欲裂:「放肆!你一個外嫁女豈敢對娘家之事指手畫腳!」
聞紹虛扶住駱鳴雁, 對胡元玉說:「本王的妻子, 有何不可說。」
「彭城王,無論是對岳家, 還是對同朝臣屬, 從未聽說可對別人家私事指手畫腳的。」看來胡元玉是真氣狠了, 敢當面嗆聲彭城王,駱廣之看了都要說一聲勇。
聞紹很少被這般當面懟,一時竟愣怔當場, 找不到自己的舌頭。
毛彬柄見主子吃了虧, 肯定不能幹看著,當即呵呵笑了兩聲:「成國公夫人這話見外了不是, 什麼你家我家別人家的,不說打斷骨頭連著筋麼。咱們王爺太過關心王妃, 生怕她受一星半點兒委屈,想必成國公夫人很能感同身受的哦。」
陰陽怪氣大概是每個閹人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,毛彬柄這一通內涵簡直像是當面扇駱廣之胡元玉巴掌, 駱廣之狠剮了胡元玉一眼。
「毛常侍說笑了, 彭城王夫婦鶼鰈情深, 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只有開心。」駱廣之客客氣氣朝毛彬柄拱手。
有道是,閻王好過,小鬼難纏。宮裡的那些老成精的大監常侍能不得罪就不得罪, 雖然當場他們拿你沒辦法, 可事後他們總會找到地方給你使絆子,他們是相當記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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