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駱校尉行事, 是做著把將相州都拿下來的打算的, 屆時建康應該會另派牧官過來。
不過,駱校尉真把相州都拿下來, 無論最後的牧官是誰,相州這麼大地方這麼多縣,機會可是真不少,在魏郡做出點兒成績來,在駱校尉面前刷些存在感,將來就算不在州治所,也能去個富庶縣城當個父母官。
對了,祭祀怎麼不見駱校尉?!
祭台上主持祭祀的是駱軍師,一干將領都不在。
魏郡大軍的將領都在哪兒?
答案是——在強攻臨水鎮。
寅時整軍,天還沒亮先鋒軍已經開赴漳水岸,岸邊停了一眼難以計數的艨艟和樓船,士兵們有序登船。
甘彭登上一艘艨艟,下令進發。
夜色里,千餘艨艟和樓船載著士兵和輜重駛向河對岸。
這次作為先鋒軍強攻臨水縣的機會可是他磨了校尉許多天才得來的,楊津與他競爭失敗還一肚子怨念哩。
「大宋的兒郎們,隨我沖——」甘彭持槍向前,勇猛無匹。
駱喬毫無預警地對邯鄲之南臨水縣發起進攻。
在建康京南郊圜丘,皇帝聞燮敬祭神農之時,一支軍隊毫無預警地將圜丘圍了起來。
「怎麼回事?!」有人驚慌發問。
話音才落,就見源源不斷的全副武裝的士兵進來,迅速朝祭壇四方控制,與皇帝冗從打起來。
趙永攔在皇帝身前,百官慌亂像沒頭蒼蠅。
士兵們以絕對的人數優勢把皇帝冗從盡數斬於刀下,不過他們自己的損失已不可謂不慘重。
但是無妨,對於長官來說,要的就是他們控制住圜丘。
這些士兵控制住圜丘後,將刀架在了宗親和重臣的肩膀上,有官員高喊:「你們是誰的人?這是要造反嗎?!」
下一刻問話的官員就被士兵一腳踢倒,然後手起刀落,地上又多了一具身首分離的屍體。
此人的慘狀叫其他官員噤若寒蟬。
聞燮撥開擋在身前的趙永,往前走了兩步,隱在冕旒後面的雙眼緊盯著圜丘入口。
不一會兒,入口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和齊整的腳步聲,眾人看去,一列士兵簇擁著一名騎在馬上的玄黑鎧甲武將走進來。
聞燮看到那武將後,面上的神情說不上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,總之很怪。
「江之柴,你這是幹什麼?造反嗎?!」聞紹看到進來的是明德宮衛率江之柴,瞬間就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了。
江之柴勒馬停在祭壇的台階之前,微傾上身呵呵笑道:「造反?不,我是報仇!」
「報仇?」聞紹冷哼一聲:「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幫你那主子脫罪不成?!聞端人呢,叫他出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