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渙抬起臉,見識駱喬,便朝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「你看到了,他們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。」
「那豈不是更好。」駱喬說:「屆時陛下從中軍大帳里消失,他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察覺,足夠陛下藏身了。」
霍渙一想,是這個理,遂覺得不被賀放放在眼裡也挺好。
「那你可得保護好我。」霍渙一再強調。
「我辦事,你還不放心。」駱喬從袖籠里拿出一卷布包扔給霍渙,「這些你收好。」
霍渙打開一看,是他在宋國的籍契和節符,上頭蓋了豫州的印鑑,有了這個東西,他便是宋國豫州許昌人士,在宋國有了合法的身份。
他把布包妥帖收好,又問:「答應我的良田千頃、華屋美婢呢?」
駱喬道:「等你到了許昌,自然就看到了。」
霍渙嗯了一聲。
沒一會兒,駱喬離開,他很沒有形象地往後一倒,整個人呈大字攤開,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要是父皇知道自己如此沒出息,被敵人三言兩語就打動投了過去,肯定會暴怒,狠狠責罰的吧。
不。
會責罰,但父皇不會暴怒,父皇根本看不到他這個兒子。
父皇的兒子太多了,能入父皇眼的沒幾個,估計父皇也沒有想到,最後竟然是他這個窩囊廢活下來了。
至於魏國,父皇他自己都守不住,被個樓欽給篡了位,他這個窩囊廢又能有什麼指望。
他知道,賀放其實也想當皇帝,只是不想成為第二的樓欽。
當皇帝有什麼好呢?
至少他當了幾個月的「皇帝」,沒覺得半點兒好處,賀放和劉行謹甚至都不給美貌女子伺候他,叫他成天對著一群醜不拉幾的男人女人,都萎了。
「陛下,」門外響起僕役通報的聲音,「劉將軍差人給您送來了鎧甲,您要試試麼?」
「不試,不試,」霍渙煩躁,沒好氣兒地說:「明日就出發了,現在送來鎧甲,不合身他們是能連夜改嗎。」
門外僕役為難。
侍女過來,輕聲道:「交給我吧,我去為陛下掛起來。」
僕役如遇救星,趕忙把鎧甲交給她,飛快走掉。
霍渙瞧見外頭的動靜,小聲地嗤了一句:「多管閒事。」
翌日,霍渙寅時初刻就被叫了起來,打著瞌睡讓人伺候著穿上鎧甲,這身明光鎧意外得合身,不像是臨時找來給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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