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燮雙目一厲:「他敢!」
「陛下,您當初封莊王為彭城王,目的不就是盯住黃進麼。」曹邑道。
聞燮默然,他當初這麼做的確有這麼一層意思在,正是因為他發覺徐州軍有點兒脫離他的掌控了。
這麼多年,朝堂幾乎是席榮的一言堂,尤其是鄒山木堡被發現後,他這個皇帝越來越不被朝臣放在眼裡了,從那之後,黃進的小動作多了起來。
曹邑說:「您讓彭城王就藩,彭城郡的軍政要務都要報與藩王,彭城王年幼不能理事,您可派長史前往輔佐,由此,何愁徐州軍不重回陛下您手中。」
這話可是說到聞燮心坎里了,通過年幼的孫子掌控徐州大小事務,可比成年的兒子更好使。
徐州,就得掌握在他自己手裡。
曹邑看出皇帝有了些意動,接著遊說:「徐州乃龍興之地,對陛下來說萬分重要,相比起來,一個婦人實在無足輕重。」
聞燮撩起眼皮瞅著曹邑,冷聲道:「曹邑,是誰給了你什麼好處,讓你來朕面前說這些話的?」
曹邑一驚,連忙跪下,指天誓日:「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,臣只會想陛下之所想,急陛下之所急,斷不會收受旁人好處來陛下面前搬弄是非。」
「最好如此。」聞燮沒有叫起。
曹邑頭磕在金磚上,說:「臣不敢欺瞞陛下,還請陛下考慮臣之諫言,朝廷大事與一介婦人孰輕孰重,臣相信陛下自有論斷。」
聞燮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。
趙永跟上之前對曹邑說:「曹常侍,言多必失,這還是你之前教我的。彭城王府的老王妃給了你多少好處,還是說,是駱將軍給了你好處。」
皇帝沒有叫起,曹邑不敢起身,他直起腰淡淡看著趙永,說:「你要覺得駱將軍給了我好處,沒給你好處,你大可以自己去要。」
趙永一噎,他哪敢啊。
悻悻地乜了曹邑一眼,快步跟上皇帝儀仗。
等顯陽殿裡除了輪值灑掃的幾個宮人內侍再他人時,曹邑嘆了一口氣,在心底說:張瑾你小子,我可是按你說的做了,你非要我說的那最後一句我也說了,你最好不是故意害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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