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景瑕握住聞燮的手,給予無聲的安慰。
「席榮不愧是席榮,竟然叫孫子娶了駱喬,」聞燮說道:「看著吧,下一個權傾朝野的,就是此女。就不知道席家是不是所有人都甘心為他人做嫁衣。」
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被權臣壓制的感受,他看著現在駱喬就像看到曾經的席榮和柳光庭。
不同的是,駱喬是靠著實打實的戰功和武力,席榮是靠著家世與戰功,柳光庭純粹就是靠著家世背景。
為什麼他當初看中的妻子人選是柳景瑕,而不是席家的女郎,原因就出在此。
「那孩子……」柳景瑕微怔。
她對駱喬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,在含章殿前一臉乖巧給後宮妃嬪們表演碎大石的孩子。
這些年常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駱喬,什麼「煞星」、「女魔頭」、「殺人如麻」這樣的形容,可很奇怪,她就是覺得駱喬始終是她印象里的那樣,任別人形容得多生動也不信。
「那孩子為陛下開疆拓土,將來天下一統,青史之上,陛下之名定不遜於武帝。」
聽柳景瑕像是在維護駱喬,聞燮微感詫異,她們二人可說是毫無交集,皇后憑什麼要維護駱喬呢。
「朕去瞧瞧曹邑,他也跪夠了,你先歇息吧。」
柳景瑕送了聞燮出含章殿,沒注意看他究竟是不是往顯陽殿的方向走,就轉身回去。
聞端過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,柳景瑕都心如槁木,若不是周祈歸國,明德宮裡兩個小郡主沒人照看送進宮來,她到現在恐怕還打不起精神來。
無論現在聞燮寵愛後宮裡哪個美人,哪怕是徽音殿的那位,柳景瑕也都不在乎了。
再說徽音殿的那位,自打兒子沒了,她也失寵了,聞燮再沒進過徽音殿的門,空有貴妃之名而已。
她們這些後宮女子誰又真的比誰好呢,都是皇帝的棋子而已,可笑的是,皇帝還是個臭棋簍子。
中常侍曹邑因為彭城王向皇帝進諫,觸怒了皇帝,被罰跪在顯陽殿兩個多時辰了,宮裡沒什麼秘密,此事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徽音殿。
張珍雖然失了寵,但多年的經營不至於讓她在宮中耳目閉塞,皇帝不再進徽音殿,卻也沒有褫奪她的貴妃之位,宮裡上下就算背後議論恥笑,當面還是得恭恭敬敬。
貴妃娘娘再落魄,她還有個親孫子在外頭,待彭城王長成,焉知不是一方諸侯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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