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衛將軍很莽地說:「所以我早就說了,咱們就該先拿下司州。今年旱情,西魏朝廷居然不放糧賑災,那百姓肯定是怨聲載道,正是我們打過去的好時機。」
左衛將軍與他不太對付,聞言便懟:「你也說今年旱情,西魏有旱,咱們沒有嗎?你說打,說得倒是輕鬆,糧草從哪裡來?」
「因敵取資啊。」右衛將軍忿忿說:「咱們之前不都這樣。」
左衛將軍都不想和此等莽夫說話了,翻了個白眼。
「你什麼態度!」右衛將軍氣炸,猛地一拍條案站起來,碗口大的拳頭就想砸對面人臉上去。
「你他娘的朝誰拍桌子瞪眼!」左衛將軍可不是軟柿子,敢當著他面拍桌,他就敢掀桌。
兩人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,軍師等人去勸架,都多少被連累了。
嵇充額角青筋鼓動,看著一屋子混亂,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,用力砸了手裡的茶盞。
茶盞碎裂的聲音並不大,幾乎要被吵鬧聲掩蓋過去,但滾成一團的人就是瞬間就停了手,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在嵇充面前站成兩排。
「怎麼不打了?」嵇充冷冷問。
「末將知錯。」眾人齊聲認錯。
嵇充看著他們這一個個老實認錯的樣子,一肚子的火想發又不能發。
上位者要大度,上位者要大度。
他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,揮手讓他們先退下,眼不見為淨。
從前在幹辦處,他看無論手底下的候官吵或打得多厲害,張瑾都高高在上坐著,不為所動。
那會兒他還叫汪充,心裡是不屑的,認真張瑾裝,其實心底不知氣成什麼樣呢。
現在他自己坐在了這個看別人打架的位置上,才發覺裝也是門高深功夫,他承認他這門功夫修得不到家。
他自然知道左右衛將軍彼此不對付,正是因為他們不對付他才把他們提在這兩個位置上,他們要相親相愛的話,他就得想太多了。
可看到這兩人動不動就打架,嵇充也是糟心極了。
這不,叫他們來議事,又是半途就打架,這事議得又沒下文了。
不過……
嵇充盯著桌上那顆已經有些蔫的杏出神。
他又怎會不知,駱高羽是想叫他與長安那邊對上,最好是能兩敗俱傷,她好坐收漁翁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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