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日近西山, 神鼎軍鳴金收兵, 平皋縣才有了一絲喘息之機。
入夜後也不能放鬆,得防著神鼎軍夜襲。
營地里, 神鼎軍開始生火造飯, 每火人都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機警戒備四周, 待火頭軍來送飯,同袍們替下,才蹲在火堆邊大口吃飯。
「今天的進攻不猛啊, 一直都在離城三丈外, 又不攻城門又不登城牆,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吃你的飯吧, 將軍讓你幹嘛你就幹嘛,問那麼多。」
「我這不是好奇麼, 你們說那平皋縣城的城牆都快跟紙糊的一樣了,咱們的砲石和檑木投過去,都已經好幾處大豁口, 完全可以從豁口衝進去啊。」
「聽那些俘虜說, 平皋縣連著來了好幾個巨貪, 修城牆、河道的銀子都被貪了去,連糯米灰漿都沒有,可不就跟紙糊的一樣麼。」
「那將軍幹嘛不下令強攻, 要是懷縣援軍或是哪裡的援軍來了, 本就不好打了麼。」
「將軍自有將軍的打算,吃完了沒有, 洗碗去。」
士兵們輪番吃飯,再去洗碗,然後站崗。
中軍大帳里,火頭軍給將領們送來的飯菜已經涼了,卻沒有人動,駱喬幾人正在聽斥候匯報建興郡的情況。
「嵇充的主力部隊是走丹河水路到陽阿城外駐紮,先鋒部隊與建興郡守軍在陽阿城北已交鋒過三次,各有勝負。現在嵇充的主力部隊到了,陽阿城堅守不出,末將以為,是在等平陽郡或高陽郡的援軍。」
「平陽郡的兵馬動了多少?」駱喬問道。
斥候答:「約莫一萬兵馬。」
駱喬頷首。
「弘農郡與函谷關被楊氏占了,高陽郡恐會出兵前往弘農郡,長安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函谷關被占,他們東出的要道被掐斷。」駱意看著輿圖上標註的函谷關,手指滑到東南方的南澠池位置,道:「席二哥從南澠池出兵援弘農,潼關和湖縣會出兵攔截。」
甘彭沉吟:「潼關和湖縣攔截,洛州援弘農郡就有些麻煩了。」
駱意道:「也不算太麻煩,秦州刺史會出手。」
楊津道:「可是漢中的兵調走了,成都那邊豈會沒有動作。」
駱意道:「成都自然是分身乏術。」
蒼梧王正磨刀要砍向寧州,矩州的女皇帝怎會不樂意配合
還有荊州往南浦調兵,成都一旦揮兵取漢中,他們就打齊國江州,拿下涪陵、巴郡,威脅益州。
至於想趁機分司州一塊肉走的嵇充,劉行謹會告訴他,什麼叫做盟友,嵇充手裡那一半的燕州是保不住的,至於其他,就看劉行謹趁火打劫的本事了。
這便是駱喬率先渡河卻不強攻的目的,讓各方都動起來。
第二日,神鼎軍繼續攻打平皋縣城,依舊是遠攻,把平皋縣的城牆砸得更破爛了,到了日入鳴金收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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