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怎能如此羞辱她,羞辱河東柳氏!
自父親過世後,柳景瑕發現皇帝對自己的態度又變了,不是曾經的劍拔弩張,也不是兒子沒了後的相濡以沫,皇帝變得不愛搭理她了。
既不關懷,也無苛責,視她這個皇后這個妻子於無物。
怎會這樣?
柳景瑕受不了這屈辱,又氣又委屈,還被皇帝一句「皇后沒其他事就回含章殿去吧」給打發走,聽他這話的意思,竟是叫她連含章殿都不要出是麼?!
柳景瑕火大的走了,在回含章殿的路上遇到幾個正在賞菊的妃嬪,其中還有張珍,她氣不打一處來,把那些人喚到跟前來斥責了一頓。
待皇后走了,莫名其妙被罵一頓的妃嬪們很委屈,年紀輕的眼眶都紅了。
「陛下正在為士族抗稅之事煩憂,皇后或許是想為陛下分憂不成,才遷怒我等,別往心裡去。」張珍勸道。
皇帝對皇后的態度又發生變化,張珍怎會察覺不到。
就說在宮裡伺候久了的老人最會看人下菜碟,以前帝後之間劍拔弩張,但有太子在,宮中的內侍女官對皇后敬而遠之。
後來太子沒了,但帝後卻反而變得和睦,這些人就多是諂媚奉承。
今年皇帝一副不愛搭理皇后的樣子,宮中伺候的人也變成敷衍了事。
自柳侍中去世後,皇后不知抽的什麼風,一個勁兒地想為河東柳的子弟謀好處,尤其是柳侍中的長孫柳晟,竟想把人弄到戶部去。
別說皇帝答不答應,能不能答應,六部上頭現在有個尚書令,駱尚書不鬆口,就算皇帝答應了柳晟也去不了戶部。何況皇帝也不同意,皇后還為此跟皇帝吵,來來回回念叨的就是她父親為大宋盡心盡力。
魔怔了似的。
張珍與皇后也算是鬥了大半輩子,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根本不了解這個宿敵。
皇后難道不知道士族在抗稅,於朝廷妨礙甚大,皇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拔柳氏子,否則不就是妥協求饒麼。
抗稅這等大事皇帝不可能容忍的,張珍了解皇帝,他做事沒多少成算,常常想一出是一出,但對自己的皇帝尊嚴看得很重,就算自己得不到好,也會想辦法叫士族脫層皮。
以前有席司徒在,皇帝的算盤常常落空,但朝中也沒有起波瀾,一直平平穩穩的。
現在還有個駱尚書給皇帝出主意,至今沒有動靜,應該是……
「貴妃娘娘的氣度真是太好了。」
年輕妃嬪半是奉承半是真心的話打斷了張珍的思緒,張珍便也不再多想,不過賞花的興致也沒了,便叫眾人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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