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炒好青菜，再把豆腐倒入鍋內，那顏色和氣味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，都變得非常奇怪。
但這個時候，裴佑並沒有覺得是自己的原因，畢竟他確實是按著菜譜來的，也一步都沒做錯，甚至在放入調料時，他都一比一復刻了菜譜中的分量，所以做完這一道菜，他也沒試，就直接開始了第二道。
就這樣又折騰了十幾分鐘，一葷一素的兩碟菜便上了桌。
「你第一次做飯？」施靖川先前聞著味道就有些上頭，現在走近一看，發現品相也沒好到哪去。
裴佑將盛好的一碗飯放到他那邊，「對。」
所以他還蠻有成就感的。
施靖川聽到這話，就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高，「你昨晚下去有沒有碰上什麼人？」
他拉開椅子坐下去。
「嗯，碰到了。」裴佑盛完飯，又去找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施靖川捲起袖子，側目看了裴佑一眼，「在哪？」
他講話簡短有力，也有著一種獨屬於決策者的氣場。
「另外一條巷子。」裴佑倒完水回來，就坐在了他對面。
施靖川拿起筷子，斟酌著夾了一點菜，「幾個人？」
「七八個吧。」裴佑習慣飯前喝點水，所以他一時半會的沒有去動桌子上的菜。
施靖川聞言夾著菜的筷子稍頓了一下，「找你麻煩了嗎？」
「也不算麻煩，就是打了一架。」裴佑放下水杯之後，便也拿起了筷子。
施靖川聽到這話，就不著痕跡的掃了裴佑一眼，見他沒受傷，便知對方應該沒吃虧，於是就沒再接著問，也終於將那一筷子菜送到了嘴裡，亦是這一下，讓少有表情波動的施靖川，幾乎瞬間就皺起了眉。
「怎麼味道這麼詭異？」施靖川要不是修養到位，真的會直接吐出來。
裴佑手裡的筷子才剛剛伸出去，「……哪裡不對。」
他是完全按照菜譜來的。
「青菜很老，而且也炒過頭了。」施靖川雖然強咽了下去，但他直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菜，「還有就是鹽跟醬油都放太多了。」
就一股連舌帶腦門都發懵的味道。
裴佑都是按著比例來的，怎麼可能有他說的那麼難吃，於是帶著這樣一點疑惑，裴佑也夾了一筷子菜，親自試了一下……
「怎麼樣？」施靖川緩過勁，就靠在椅背看著裴佑。
裴佑的味蕾一觸碰青菜，便馬上放下筷子，用紙巾包著把菜吐了出來，「……不好吃。」
菜老應該是菜不合適。
至於味道升天……他少放點調料應該就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