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」裴佑取下手套,洗了個手回來,見對方還是剛才仰躺著的姿勢,便坐在床邊關心了一句。
施靖川聽到這話,就偏頭看向了裴佑。
儘管一時半會誰也沒開口,但從施靖川的眼神,裴佑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心裡的不平靜。
裴佑:「……」
他正想著怎麼應對,施靖川那邊就出聲了,「想知道是什麼感覺嗎?」
他說話的聲音里還帶著一點殘餘的啞。
裴佑雖然有些懷疑施靖川提這一點的用意,但他還是順著對方的話問了一句,「什麼感覺?」
剛剛他看施靖川的反應,確實有點不一樣。
「你不是還沒有嗎?實際體會一下就知道了。」施靖川說到這,便起身靠在了床頭。
裴佑聞言一點猶豫都沒有,「我才不要。」
「……」施靖川聽到這話,就很敏銳的察覺到,對方的態度變了,又或者說,對方只是恢復了常態。
但前後一對比,施靖川還是很輕易的能分析出來,對方下午的順從,一直到晚上哄自己試一試,恐怕都是有預謀的。
「沒想到你還有點心機。」他拿起一根煙放在唇邊,也沒有抽,就這麼叼著,過過嘴癮。
裴佑對此的回答,是一個湊過去的擁抱,「你生氣了嗎?」
又埋在施靖川脖頸問。
施靖川:「……」
明知對方是故意的,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放柔了語氣,「沒有。」
施靖川就是有點懷疑人生。
「那就好。」裴佑聽到這話,便似放下了心,也拉上被子躺了下來,「你去洗一下吧。」
施靖川覺得他總是有本事把自己在生氣和喜悅中反覆拉扯,「你呢,你不要了?」
這句話,當然不是說他要徹底躺下,相反,施靖川此時的理智幾乎處於遊走狀態,也極其不穩定。
「不要。」裴佑固然沒有像施靖川一樣達到那什麼極限,但剛剛在觸碰施靖川的時候,他其實心理上的滿足,也不亞於身體上的愉悅。
而且現在施靖川絕對是不冷靜的,是以這個時候,裴佑最主要的,還是不要去招惹他。
施靖川就發現自己拿裴佑一點辦法都沒有,「還沒到十一點。」
他今天已經洗了兩個澡,因此這會,施靖川只是拿了一包濕巾清理身上的東西。
「也可以睡了。」裴佑平時就是這個時候睡。
施靖川見他絲毫不接招,便乾脆扔掉叼著的煙,準備過去好好跟裴佑聊聊。
也正是他有所動作的時候,之前放在床頭柜上的私人手機,就忽然響了起來。
施靖川見此,便只好暫時坐直,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,「什麼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