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妃嚇得哆嗦:「妾不敢,妾去。」
瑜妃提著裙擺起身,一步三回頭失落的朝著耳房去。
蕭北棠倒是挺滿意的。這個瑜妃雖然有些笨拙,但心思還算單純,若是碰著存著懷嗣之心的,早就不是這般了。
她自己脫了衣服,躺到榻上,平日這個時候,她還在批閱奏摺。
她哪裡是太勤奮,實在是一清閒下來,便止不住思念那個人。像這翻湧的夜,將自己吞沒,難以自拔,像是無法呼吸。
她從懷裡掏出年少時宋清淺送她的那塊玉佩,放在手心,貼近自己的胸口。輕顫著呼出一口氣。
蕭北棠一直沒有回來,宋清淺待在永安宮的偏殿坐了良久才去歇息。她掏出蕭北棠的那塊玉放在心口,輾轉一夜,難以成眠。
如此也好,她早該如此了。宋清淺心中不斷地說服著自己。
翌日,蕭北棠早早便起了,今日大朝。
下朝後她仍泡在御書房裡。
蕭北棠問:「忠王回王府了?」
六子答:「是,今早便回了,太妃留了話,說陛下早朝,便不親來叩謝聖恩了。」
蕭北棠淡淡點了點頭。如此她該死心了吧!
入夜,已近子時,六子依照宋清淺的吩咐,呈上了參湯。
蕭北棠看了一眼,命他擱在一旁。又找了個藉口,將他支開。
等六子辦完差事回來,碗已空了。
蕭北棠單手撐著頭睡著了。
六子嘟囔道:「這藥勁果然大,睡得這般快。」他吩咐道:「快去傳攆來。」
蕭北棠被送回永安宮,宋清淺和杏兒一同將她安置好。
她溫聲吩咐:「你們出去吧,我守著她。」
杏兒和六子退了出去。宋清淺坐在她榻邊看著她,聽著她均勻的呼吸,輕撫了撫她的唇瓣。
宋清淺嘆一口氣道:「你呀,怎得讓人如此操心。」
「從前貪玩的勁兒哪去了?也不知道愛惜些自己的身子。知不知道,我不在你身邊時,有多擔心你?」
「蕭北棠,你何時,才能不叫我操心呢?」
宋清淺趴在她胸前,隨著她胸口起起伏伏,聽著她的心跳,哽咽著。
她知道蕭北棠昨晚不過是為了讓忠王太妃死了那不該存的心思。她身上沒有坤澤信素的味道。蕭北棠待她們母女好,是因著蕭林的緣故,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有所企圖。
蕭北棠的胸口起伏劇烈起來,身子輕輕顫著。
抽泣聲傳來,宋清淺猝然起身看著她。
她委屈的像個孩子,臉上早已滿是淚痕。
「你……」宋清淺無措的看著她,不是給她灌了藥了?怎麼她還會醒?
宋清淺恍然大悟,看來是哪裡漏了破綻,蕭北棠沒喝那碗湯。
宋清淺取出帕子,替她擦拭淚水。可是哪裡擦的干,她淚如泉湧,很快浸濕枕頭。
「不哭了好不好?」宋清淺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