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椅子上起開,腳步輕緩的來到程宛秋床邊,柔聲細語的說:“小姐,沒有鬼,是外面的樹影,我把窗簾拉上就好了”。
邊說她邊輕輕的拉開程宛秋蒙著頭的被子。
10年前的一場車禍把程宛秋這個大大咧咧的孩子嚇破了膽,還只有8歲的她親眼目睹自己親生父母死在自己面前,一地的血至今還是她常常做噩夢夢見的畫面。
自此她特別怕黑,怕死去的父母變成鬼來找她,若不是她在車上非要嚷著媽媽抱,前排坐著的父親母親被她吸引,這才出了意外和大貨車相撞,這場車禍都是因為她,她害死了她的親生父母。
程宛秋顫抖著手抓住沈亦南的衣袖,匍匐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。
“沈亦南,嗚嗚嗚,鬼……有鬼”。
“沒有鬼,小姐,是外面的樹影”。
沈亦南耐心安慰,沒有因為程宛秋的突然抱著她,把她胳膊扯的生疼而生氣。
她臉上一點痛苦之色都沒有露出,還為了方便程宛秋抱著她的手,就像一隻乖巧的狗一樣蹲在床邊,甘願伸出胳膊成為抱枕的存在。
“我去倒杯水給小姐喝?”
其實蹲著也挺好,可以短暫的休息,沈亦南也是人,做不到一個星期都睡在椅子上,此刻她的全身就與散架般,渾身酸痛。
能休息的時候她就拼命休息恢復體力,照顧程宛秋是一件耐心活,而她不敢抱怨一句,就怕小姐把她退回沈家那個地獄。
她忘了她今年成年了,不再需要程家資助她上學,不再是10歲需要一個提供給她住處和食物的小孩。
程宛秋哭花臉慢慢的鬆開沈亦南的胳膊,嗓音沙啞的說:“把窗簾關了再去接水”。
棉質睡衣紐扣前兩排的解開,內裏白皙的嫩肉被看得一清二楚,沈亦南面不改色正直的移開眼,不去注意她不該注意的點。
“好”。
沈亦南不敢怠慢,說完好字就立馬撐著膝蓋咬著牙站起身,她特別拘謹的低著頭跪在程宛秋床邊,不觸碰程宛秋,她手撐著大床的另一邊,弓著腰身,艱難的兩根手指拉住窗簾一角,“唰”的一聲關上。
三下五除二地拉上窗簾。
床上還有小姐的餘溫,暖手的溫度刺激的她清醒了大腦,腦中不知不覺的浮現小姐剛剛抱著她手時不小心看到的春光。
敞開的睡衣下白皙肌膚泛著粉紅,輕輕一瞥就讓人無限遐想。
沈亦南借著接水的理由逃也似得跑了,同為女性,她竟然對程宛秋的身體感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