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屋子裡呢,少爺快去吧,夫人正等你呢」
杏兒看著手裡的糖果,笑眯眯的「少爺你要是再不回來,奴婢可就要去回老夫人了,說你又不回府,打算外面過夜了。」
不等顧笙平反應,杏兒腳底抹油似的跑了。
「你這丫頭,壞我名聲,我什麼時候夜不歸宿了,簡直胡說!」顧笙平叫嚷著,嘴角掛著笑。
屋裡的阮靜嫻冷哼著「名聲,你有麼!」
「夫人,我回來了,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。」
桌前的阮靜倒是看了一眼進來的人,目光便又回到手裡的書上去了。
冷冰冰的態度,顧笙平也習慣,她心大,直接忽略便是。
糖果先在阮靜嫻的眼前晃了一下,然後放一邊,此處無聲勝有聲,她這一手玩的,就是一個套路。
長袖中一直藏著的袋子,終於是拿了出來,顧笙平一屁股坐下來,欣喜的從裡面一件件地往出拿。
「這些是我在戴香齋買的,女人用的東西,我不懂,就讓老闆推薦了這些,你瞧瞧,顏色什麼的,你可還喜歡。」
現世的疤姐,也不是個愛打扮的人,再往前倒幾年,面上最鮮艷的那就是紅色,不比旁人的烈焰紅唇,她那紅色,可是實打實的血紅,鹹鹹的,舔一口,一股子生鐵的味道。
直到後來在公司升了官,才逐漸開始化妝,卻也只是最簡單的那幾種,誰要是看不過去,疤姐就會賴上人家,給化一下,終歸是自己省事就好。
戴香齋的脂粉,阮靜嫻在嫁過來之前,用的也是這家的,後來顧笙平虐待她,甚至連門都不讓她出,久而久之,她連塗脂抹粉的心情都沒了。
整日妝容全無,面容慘澹,連血色都少了幾分,看的銅鏡中的自己,阮靜嫻甚至會自嘲,哪裡來的醜女人,難怪沒人憐惜,沒人愛!
「別愣著,看看呀,要是我買錯了,明日我便去找那老闆,換你喜歡的顏色。」
雙手似乎像被施了咒,阮靜嫻內心的抗拒一點用處沒有,竟一一的翻看了起來。
顧笙平一旁盯著人家看,淡漠的容顏上怎麼還擰上了眉心「怎麼了,你不喜歡?」
「顏色錯了。」阮靜嫻淡淡的回著。
到底是錯了,顧笙平有些尷尬,撓著後腦,憨憨的笑道:「錯了嗷,沒事,明日再去換。」
不知人家喜歡的顏色究竟是什麼,顧笙平提議「要不這樣,明日咱們一起去,你親自選,選喜歡的,可好?」
討好地笑臉,俊俏的面容,歪著頭在人家面前賣乖耍寶,阮靜嫻簡直恨得牙根痒痒,卻又有氣無處發,恨自己的不爭氣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