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個,你的傷,好些了麼?」
黑暗中,不需要看清彼此,簡單純粹的交談,對於二人,似乎都是一种放松,尤其是對阮靜嫻而言,更是如此。
「嗯,好些了。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」顧笙平心裡算是舒了口氣,便繼續說道:「後日,便是一年一度的詩詞會,既然身體無大礙,那你就去吧。」
阮靜嫻的腳步停頓了,看著黑夜中的輪廓,她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「你說什麼?」
「城裡的人都知道你的才學,一年一次的詩詞會,你若不去,豈不是可惜了,去吧,權當是出去散散心。」
「你,,,真的讓我去?」阮靜嫻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只是覺得不大相信這人的話。
經過顧笙平半年的折磨,下意識的就會去想他所說的每一句話,背後會不會跟著另一個陰謀,這是她的怯懦,也是她的悲哀。
「當然」顧笙平說的鄭重「對了,那個詩詞會,是在什麼地方舉行?」
「幾乎都在船上」阮靜嫻隨口回著「這些年一直都是靖王爺安排,廣聚天下文人墨客參加,其中不乏有朝廷納賢之意。」
「原來如此」顧笙平恍然。
忽又覺得不對,剛剛她聽到了誰的名字「靖王?本朝有幾個靖王?」
「當然只有一位。」阮靜嫻回著,有些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還沒好,竟然能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。
「靖王府的世子,就是那個王都第一紈絝?」顧笙平嘴角陣陣抽搐,不是說虎父無犬子麼,這是出了多大的岔子?
顧笙平腦子有些亂,她想是不是王妃偷人,那傻子不是王爺的種!
「是,王爺就那麼一個位世子,不過,,,,,,」阮靜嫻欲言又止,後面的乾脆不說了,繼續朝著院子的方向走著。
思緒亂飛,八卦的心驟起,疤姐這想多了,吐了下舌頭,隨後跟了上去。
「那就說好了,明日我早些起來,咱們收拾好,便去娘那吃早飯,然後就出發。」
蚊子般的一聲回應,顧笙平聽後,二人分開,她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房間,開始順理著內心的小八卦,這世子爺,是越來越可愛了,這人能交,還必須要交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顧笙平早早起床,出門洗漱,卻不想,阮靜嫻比她還要早,房門已經是開著的了。
阮靜嫻端坐在桌前,手裡拿著的,還是昨日的那本書。
「早呀。」
「早。」
回的好是平淡,毫無情緒,聽在顧笙平耳里,還是可以接受的,話音里她沒聽出火藥味,那就是成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