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劉媽,這到底怎麼了?」
一進屋子,顧笙平氣還沒喘勻,就迫不及待的問著。
「姑爺,小姐她」劉媽抹著淚,哽咽著「你出去後,老奴就進屋來給小姐受傷的手上藥,剛弄完,小姐她,,,她人就暈了過去。」
「杏兒,別愣著,快去找郎中,讓阿七趕車去接。」
杏兒也不回話了,轉身就往外跑,這丫頭跑慣了,跟個兔子似的快,眨眼的功夫,人就不見了蹤影。
「姑爺,老奴有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」劉媽小心翼翼道,她家這姑爺最近才做了些人事,她猜不透是真是假,萬一這人是裝出來的,那這話,便不能亂說,以免會連累到她家小姐。
「說,劉媽,有什麼,你但說無妨。」
榻上的人熟睡著,剛剛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劉媽看著,心疼不已,可有些話她若不說,只怕那傻丫頭打死也不會與姑爺講起,這二人,簡直就是一對冤家。
「姑爺,其實小姐說要與你和離,全都是氣話,你每次出去見公主,小姐都會察覺,她都會暗暗的掉眼淚,就昨日府內人傳你與玉寶閣的老闆有染,小姐與你說的,全都是些氣話。」
顧笙平沉默了,劉媽說的讓她心裡一驚「她,,,是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反常的?」
劉媽略想了下,回道:「大概從姑爺你反常後不久吧。」
疤姐嘴角抽搐,她的反常,還不就是從自己穿過來開始的麼!
疤姐迷茫了,是她改變了阮靜嫻的心意?
難道她用力過猛了?!
疤姐又遲疑了,在現世中,她也經常關心那些個丫頭們呀,勾肩搭背,打打鬧鬧,倒也平常得很。
至於阮靜嫻,她也許,是更溫柔了些,更遷就了些,把自己的臭脾氣全都隱藏了起來,那還不是怕自己日後變成人彘麼!
一想到她的表白,疤姐就應該想到的,是自己的不知分寸,給阮靜嫻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。
是自己讓劇情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,是她,讓女主改變了心意,拋棄了男主,一切都是疤姐的錯。
「姑爺,姑爺?」這人愣神,劉媽便喚了聲「小姐她對你,是真心的,和離之事,就不能作罷麼。」
有些話本不該劉媽這個身份來說,可如今是個絕好的機會,劉媽想抓住這個機會,把該說的都說出來,也給小姐爭取一下。
「姑爺,和離對一個男人來說,並不是一件大事,可對一名女子,卻是天大的事情,她會遭到世人的指指點點,說三道四乃至唾棄,小姐她以後即使再嫁,也只能做妾室,沒有人會給予一個嫁過人的女人正妻的位子,小姐的一生,也算是毀了。」
「他荊儒非也不會接受麼?」顧笙平脫口而出。
之所以會讓疤姐想到和離的主意,她那是在賭,賭男主對女主的愛,和主角的光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