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是自欺欺人,阮靜嫻苦澀的笑著,她為何還會想念這人,像著了魔般,眼前總是出現那渾人的身影,揮之不去。
「在想什麼?」
聞聲看去,阮靜嫻淡淡的笑著「夜蕭哥哥,你怎麼來了?」
「本宮來看看你,怎麼,又不開心?」
宇文夜蕭的儒雅溫柔在阮靜嫻面前,總是那麼的慷慨,若是換了旁人,倒是沒有這個待遇的。
「怎麼,又是荊儒非那個木頭惹到你了?」
阮靜嫻轉了身,憂傷藏於眼底,溫婉淡雅才是她的本來面目,是她嫁於顧笙平之前的本來面目。
「夜蕭哥哥莫要打趣我,我與表哥,只是親人,我說的過,你不要再搞錯了。」
「好好好,本宮錯了,本宮該罰」一雙幽深的眸子也會出現柔軟,寵溺,宇文夜蕭唯有對阮靜嫻,才會如此「那靜嫻你說,該罰本宮什麼?」
阮靜嫻想了下,笑道:「那就罰夜蕭哥哥收我為幕僚,如何?」
「你可當真?」宇文夜蕭懷疑自己聽錯了,蹙眉又問了句「本宮的幕僚,你可知現在本宮身處何位置,你若真的選擇了本宮這邊,可會把整個阮府,都牽連進去的。」
「如今不也牽扯在了其中麼,我是否選擇,又有何不同,只是」阮靜嫻也褪去了她那分青色「靜嫻一介女流,怕給夜蕭哥哥帶來流言蜚語。」
「本宮豈是那般迂腐之輩」宇文夜蕭又柔情了幾分,盯上了毫無波瀾的阮靜嫻「只怕,靜嫻妹妹不給本宮這個機會。」
「夜蕭哥哥莫要亂說」阮靜嫻躲閃了,她不是不知這人對她的意,只是,她不喜歡,自始至終都不喜歡「出來的太晚了,夜蕭哥哥,咱們也該回去了。」
「好,咱們回去。」宇文夜蕭的手中還是那把扇子,而垂在身側的,只等著那片刻的觸碰,怎奈那人站的距離,讓他的心思,落了空。
「、、、、、、」
靖王見到顧笙平,果然很高興,為此還誇讚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一番,這讓周翰風有些受寵若驚,早知道會這樣,半月前的那場禍事後,他就該把顧笙平拉來的,也免得他受了這麼久的苦。
顧笙平低眉順目,看似迎合著靖王,這骨子裡的傲氣卻還保留著,疤姐知道,純粹的溫順,只會招來這種高高在上人的嫌棄,有傲骨又順從的人,才和他們的胃口。
原來靖王今日宴請的人,是工部和史部的官員,至於談的什麼,想必在顧笙平到達之前,已經談完了,剩下的便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罷了。
既然有史部的官員,就不免會談及已不足三月的科考,顧笙平汗都下來了,真是怕什麼,這靖王就問什麼。
「顧賢侄,此次科考,你可有信心?」吏部侍郎曹忠,捋著他那剛剛長出來的為數不多的鬍鬚,倒是對顧笙平的事情起了心思。
詩詞會的事情早就傳開了,尤其是顧淵的小兒子,更是出了名,顧淵被同僚羨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