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海背靠著山林,其中還有一處涼亭,想必站在那裡欣賞花海,會別有一番滋味。
顧笙平緩緩走近,這才瞧見,亭中的一男一女,十分的眼熟,那男人手中的一把摺扇,最是顯眼,那人竟然是宇文夜蕭。
而那名女子,正是顧笙平一路小跑,想要見到的阮靜嫻。
顧笙平膽怯了,即便臉上帶上了一張面具,她還是沒有勇氣走過去,腳步更是不聽使喚的調轉了方向,去向了另一處。
面具下的人自嘲,自己可真好笑,人家是女主,自己一個炮灰而已,好不容易,應該是擺脫了被做成人彘的命運,竟然一聽到人家的名字,就顛顛的趕了過來。
這是什麼,這不就是賤麼!
遠離男女主,才是第一保命要素,難道不是麼?疤姐此時覺得自己特差勁,竟然被這混帳的內心帶偏了節奏,她現在應該在鴛鴦的房裡,吃菜喝酒的。
胡思亂想自嘲著,面具下的樣子窘態十足,可顧笙平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,站在遠處一個老槐樹的黑暗裡,靜靜的看著涼亭內的二人。
書中可是有講的,不光是荊儒非,太子與這位二皇子,可都是喜歡女主的。
離著太遠,疤姐看不大清楚二人的表情,不過從形態上看,卻也不能猜出,二人的交談,該是很愉快的,阮靜嫻一直在笑著!
「你,可是顧公子?」
顧笙平是萬萬沒想到,臉都捂的這麼嚴實了,還能被人認出來,竟然還是只見過一次的濯青。
摘下面具,顧笙平強做出一副謙謙君子般的模樣,笑道:「濯青小姐認出我來了。」
「顧公子身姿卓越,那日一見,我日日記在心中,又豈是說忘,就能忘的。」
顧笙平聽得渾身一激靈,今兒這是咋的了,捅了女人窩了,剛逃離一個紫涵,又來了一個濯青,這是不讓她活的意思呀。
「濯青小姐這般誇讚顧某,倒是讓顧某無地自容了,顧某何德何能,不敢當不敢當。」
白雪般的肌膚沐浴在月光下,更顯嬌媚,顧笙平笑盈盈的看著,還是不由得心中暗自嘆息。
比不得,終歸是比不得,濯青雖然貌美,在阮靜嫻面前,還是黯淡了許多,這不就是老天爺的偏袒麼!
不對,應該是這本書的作者,偏心眼才對,把所有的美貌全都給了阮靜嫻。
濯青羞澀嬌笑,如蔥根的手指撫去臉頰的一縷碎發「顧公子,今夜逛廟會,可是一人?」
涼亭處的人要離開,顧笙平心思全在遠處,話不過腦的「嗯,自己來的。」
「我也是一人,顧公子你說,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分。」
緣分二字徹底把顧笙平的注意力拉了回來,她在胡亂的回答人家,只怕就真要出現誤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