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雖說已經和離,母親知道的,女子和離,沒有一個會得到好下場的,雖然荊家願意讓我過門,卻也只是做妾」
阮靜嫻低垂著頭,語氣又柔了幾分「雖然表哥說不在呼我嫁過人,但世人皆知,沒有一個男子不看重自家妻子的名解,待得日子久了,誰有敢保證當初的海誓山盟能做了數。」
這話倒是說到顧母的心坎里了,聽得她都忍不住憐惜起了天下的女子。
只聽阮靜嫻繼續說道:「與其拿後半生的命運做賭注,不如與顧笙平過活,來的穩妥一些,你說呢,母親?」
突來的一問,顧母抬頭看去,阮靜嫻的一雙犀利的眸子正直盯著自己,看的顧母后背一涼。
半年的時間,顧母還沒發現,阮家這丫頭這般的厲害,只叫她為自己的女兒,捏了一把汗。
「靜嫻說的在理,平兒以往雖然混帳了些,如今已經改過自新了,你放心,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,只是,,,,,,,」
顧母欲言又止,一雙眸子躲閃了起來,手指中的帕子轉了好幾圈「只是她並非男子,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,倒是委屈你了。」
「母親可知,她風流起來,可不比男子差。」
這話阮靜嫻並不想說,斟酌過後,覺得還是應該讓這位長輩知道的好,自己生的女兒是個什麼德行,她老人家,心裡該要知曉一二的。
顧母老臉一紅,不知該如何回答,只能尷尬笑著,有些為難。
阮靜嫻也不想為難這位,看了眼外面,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,尋了藉口,起身離開了這裡,只留得顧母一人,坐在原處叫苦連天,後悔不已,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混帳東西呢。
整整兩個夜晚,顧笙平連個人影都不見,阮靜嫻等不下去了,一早上,就要出門。
「杏兒,讓阿七備車,我要出門。」
「夫人,您要去哪?」杏兒隨口問了句,看著阮靜嫻低沉的威壓,她後悔了,不該嘴欠的。
「怎麼,我要去哪裡,還需向你告知不成?」
「奴婢知錯,奴婢口誤,奴婢不懂規矩,還請夫人責罰。」
「好了,這次就算了,若再犯,下次一併責罰。」
阮靜嫻心煩的很,自知不該把火氣撒到這丫頭身上,可她控制不住,杏兒要怪,那就怪她跟了一個那般混帳的主子吧。
聽說夫人用車,阿七自是不敢怠慢,一路小跑的準備著,還多給馬車上加了個墊腳的凳子,讓主子好上車。
劉媽不知為何,遲遲不來顧府,這兩日的妝容,都是阮靜嫻自己裝扮的,從小到大,她還沒怎麼自己做過,尤其是頭飾,弄起來,還有些吃力。
快步出了府門,阮靜嫻由阿七扶著,剛要上馬車,遠處有人走進了巷子,一身的太監打扮,讓她停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