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要出趟遠門,我會儘快回來,這個家,就交給你了。」
家中所剩的銀兩應該不多了,顧笙平把懷中所剩不多的二百多兩銀票留了下來。
「娘子,在家等我回來。」
阮靜嫻淚眼婆娑,懷抱著褪下的衣服,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,老天似乎總是愛捉弄人,她越是在乎,自己就越是狼狽,甚至成了個笑話。
這人哭的好讓人心碎,顧笙平不得舍的「娘子,你相信我,好麼!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,我與三娘,當真一點事情都沒有。」
把人抱在懷裡,顧笙平輕聲安慰著「你也聽到了,她喚我徒弟,我們是師徒關係,你不要多心,別哭了,好麼?」
「徒弟,快一些,時間緊迫。」
門外催促,顧笙平縱有萬般不舍,也得離開,二皇子的事情,她耽擱不起。
臨走前,顧笙平決定用一吻,興許能撫平這人的心靈,她沒敢去找那最美味的,只在臉頰上啄了一口「娘子,等我回來,我愛你。」
人走了,阮靜嫻獨自一人蜷縮在黑暗中,難道這人自己真的馴服不來麼?
她的那番說辭,怎麼聽,都是假話,阮靜嫻覺得自己要是信了,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子。
「小姐,你沒事吧。」
劉媽聽到了動靜,望著消失在院子裡的二人,她走了進來,輕聲詢問著。
「劉媽,我不沒事,你讓我靜靜,好麼。」
阮靜嫻輕聲說著,以她現在的心情,不想說任何的話,她不再是以前依偎在劉媽懷裡哭訴的小女孩的。
決定與顧笙平死磕到底的那一刻起,她便收起了所有的軟弱,她要堅強,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月光照到了房間內的大半,唯獨拋棄了床尾那一處,那被黑暗吞噬的角落處,阮靜嫻蜷縮在其中,沒有眼淚,沒有悲傷,沒有任何情緒。
顧笙平剛一走出房門,整個人就被拉走了,跌跌撞撞的,險些摔了跤「師父,到底出了什麼事,這麼急?」
「路上在與你細說,時間緊迫,咱們得連夜趕路。」
匆匆忙忙出了顧府,門口有兩匹馬,看來這人早有準備。
交到自己手裡的這匹馬,顧笙平騎上去的時候才發覺,好熟悉「這是,追風?香兒的?」
三娘沒做聲,翻身上馬,飛馳而去,顧笙平隨後跟著,心裡五味雜陳,不是個滋味。
三娘之所以這般的著急,是死侍傳回了消息,南儷江史司打算把貪污的銀子運來王都,那帳本,據說已經被他燒毀了,裡面記載的往來帳目,那是唯一可以絆倒太子的證據。
顧笙平聽後,遲遲沒個動靜,三娘也未在意,她就沒打算顧笙平能幫上多大的忙,殿下讓這人來,在三娘看來,純屬是添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