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事,能讓你這般的著急,說來聽聽。」
「夜蕭哥哥」阮靜嫻央求道:「顧笙平的身份敗露了,恐有性命之憂,你快下令,讓她回來。」
「不可」宇文夜蕭一口回絕,刀削般俊朗的面容上又蒙上了一層冰霜。
「南儷江如今最是關鍵,他們已經找到了帳本的線索,如今撤離,豈不是半途而廢」
「可是顧笙平她有危險!」
妻子擔心丈夫,此時的阮靜嫻,又怎能控制好情緒,她大喊了聲,這是她第一次,滿腔怒火的與宇文夜蕭說話。
倒是有幾分驚訝之色,只是剎那,宇文夜蕭便很好的隱藏了起來,他沒惱火,語重心長的勸說著
「靜嫻,你放心,本宮不是那無情之人,手下之人的性命自然是要顧及的,派去的暗衛,會護顧笙平的周全。」
言至於此,阮靜嫻若是再說下去,且不是無理取鬧了,她一時沒了話音,腦海中想著千萬種理由,可以說動這人。
「夜蕭哥哥,南儷江如今,是何情況?」阮靜嫻決定退一步說,她沒有資格與一位皇子談條件,即便他對自己百般寵溺,在涉及到皇權之事上,她微不足道。
這點自知之明,阮靜嫻還是有的,若不然,當初她也不會含恨嫁給顧笙平,而無一人站出來,幫她解圍。
按照阮靜嫻的脾氣,若是當時荊儒非站出來,頂住流言蜚語上門提親,那還真沒有顧笙平什麼事了。
至於眼前這位,阮靜嫻又不傻,自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,只是,在君子面前,可以以友待之。
宇文夜蕭,志在江山社稷,對於兒女私情,不足以動搖他內心,這等男人,談不得情愛。
南儷江之事,就是鋌而走險,方能博得一線希望,顧笙平一行人便是要揪出那一絲希望,如今已然有了希望,宇文夜蕭絕不會放棄。
哪怕,派去的人全都沒了性命,他也不悔,至於路上的銀子,他也勢在必得。
東宮傳來了消息,太子已經把事情交給了皇妹去辦,這倒是讓宇文夜蕭提高了幾分警惕,太子無勇無謀,就是個廢物,可不同,頗有一些手段,是個很好的對手。
宇文夜蕭只是可惜,這麼好的人,竟然會是那廢物的親妹妹,直叫他感到無比的惋惜。
在阮靜嫻看來,這人心意絕不會更改,她的盤算只好作罷,閒聊了幾句,便匆匆離開了這裡。
阮靜嫻雖不會武,心智卻健全,離開了此處,宇文夜蕭不可能不派人跟著自己,也罷,全當是保護了,也好震懾昨日那一批來歷不明之人。
一路直奔宮門而去,這才過了一日,阮靜嫻竟然又入了宮中,急匆匆趕到雲芳齋,去聽宮人們說,公主殿下一大早就出去了,她來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