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忙腳亂的,系錯了扣子,急忙解開,重新整理了起來,順帶著把腰間藏好的額銀票藏了藏。
「聽不懂本宮的話,過來。」宇文未央言語低沉,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「未央,扣子而已,我自己來就好,怎敢勞煩你。」
光是看著,顧笙平手心就直冒汗,哪敢再過去呀,憨憨笑著,步步後退著。
「未央,咱們不這樣行麼,怪嚇人的,有事,坐下來好好說。」
步步逼近,顧笙平無奈的後退,突然沒了退路,身後硬硬的,回頭一看,是梳妝檯,上面擺滿了金銀首飾,被金子晃了眼,這才想起今日進宮的目的。
懷裡的面人早就被壓變形了,顧笙平還是拿了出來,縱使尷尬萬分,終歸是有個藉口,總好過現在僵持在此。
「其實,今日,我是前來道謝的,若是沒有未央出手,我那夜,就真的沒命了。」
面人舉至面前,剛好阻隔面前人的繼續靠近「這是給你的,雖然變形了,不過下次,下次一定給你買更好的。」
「你認為」宇文未央拉著話音,垂眸看了眼還能看得清輪廓的面人,是個小狐狸。
「本宮的救命之恩,就值這麼一個小面人?」
「不是不是,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」
顧笙平的小心臟呀,怎能承受得住這種威壓「來的匆忙,在街上買的,改日,改日一定買上未央喜歡的。」
「不必」宇文未央冷哼一聲,語氣低沉了幾分「我喜歡的東西,已經被奪走了。」
一時間,顧笙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了,若是她沒聽錯,話中之意,說的便是自己,如今都已成了定局,自己,的確算是歸屬於阮靜嫻了,與未央的情緣,當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。
「未央,事情走到這一步,我也不想的,不怪你,也不怪她,要怪,那邊都是我一個人的錯。」
並非顧笙平可以要大包大攬,只是這一個情字,最是沒得道理,你若與情講理,總是會被駁斥幾分,你若不講這道理,卻又有些憋屈,終歸是一個情字害人不淺呀。
「你的錯?」宇文未央輕笑一聲,憂傷打破了她激勵維持的冷靜,自嘲包裹著怒意,惹人憐惜。
「沒錯,一切都是你的錯,,,卻又不對,是本宮親手,把你送了出去,你們都沒錯,是本宮的錯。」
接過那小隻狐狸,尾巴壓貼在了身上,嬌俏的小嘴也陷了進去,它還在倔強的蹲在那,歪著腦袋不知是在看著什麼,宇文未央越是看著,越是輕笑不已。
「未央,別這樣,我看不得你這樣」
笑著的人流下的,卻是傷心的淚,顧笙平哪看得了這個,她心疼,十分的心疼這人。
「你打我,罵我都行,我求你,別這樣,行麼?」
「打你,打你有用麼,本宮就是打死你又如何,一切還能挽回麼!」
顧笙平被問的啞口無言,的確如此,打死自己又如何。
「錯的,終歸是錯的,未央,你又何必執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