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澡換衣服,顧笙平把身上所有藍依的味道,全都弄個乾淨,這才敢跑回屋去。
桌上的油燈還亮著,床榻上的人,已經睡去,她這顆懸著心的才算放了下來。
「回來了」
「吵醒你了?」
阮靜嫻翻了身,在黑夜中凝視著貼過來的人「怎麼這麼晚?」
手臂習慣的,先搭在柳腰上,才道:「那西羽王要逛窯子,我也是沒辦法,我可實話實說了,你可不許亂想。」
坦白從寬抗拒從嚴,顧笙平深知這個道理,更何況,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去掉了,她不怕的。
「既然你沒睡,娘子,我有事與你商量。」
「你說,可是有什麼發現?」
「沒錯,你知道,之前讓你們查的梨花軒,就是今兒我領他去的地方,那是他的地盤,就是西羽王的地盤,我敢肯定,他一定是用梨花軒在搜集情報。」
「這些未央都查到了,的確如你所說,我的夫君真是聰明。」
阮靜嫻在夸,只是這笑容,卻不是那麼回事,有著一股子很濃烈的醋意,只怪夜太黑,無法讓跟前的人察覺罷了。
「你還發現了什麼?」阮靜嫻貼在顧笙平的耳邊吹氣「你還可以說,今晚你在那都做了什麼?」
「沒有,什麼都沒有!」顧笙平忙道:「你看我,除了一身的酒氣,你還聞到了什麼?我是清白的。」
「你清白,只怕那母豬都會上樹了。」
這句罵人的話,是阮靜嫻跟下人們學的。
那一日,她走在迴廊的時候,聽到了兩個小廝吵嘴,話語糟的很,她是想走的,又怕打擾了二人的爭論,沒了熱鬧,就多留了一會,聽到了這句,便記了下來。
「娘子,你這話可就傷了我的心裡,你這算罵人,我不依著」
顧笙平一個翻身,把人壓了下去,邪念驟然而生,擋都擋不住。
「你別鬧了,我還累著,今晚,你就饒了我吧。」
今日的阮靜嫻特別的安靜,一天都沒走出這個院子,說好的今日與杏兒出去置辦過年的年貨,都被她推到了明日。
「混人,別鬧,我還有正事問你」阮靜嫻是真的怕了,只能找個理由,把人推出去,只可惜,只是拉開了些距離,這人就像一座山一樣,根本推不動。
「你問,我聽著,不耽誤回答你的問題。」顧笙平說著,她轉移了方向,好留給這人說話的機會。
「好了,別鬧,好癢的,你先聽我說,是關於未央的。」
提起未央,顧笙平果然聽話了很多,抬起來埋下去的頭「什麼事,未央又怎麼了?」
對於顧笙平的反應,阮靜嫻有些吃味「你看,你還是放不下她,你就這麼喜歡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