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后娘娘,那下官就進來了。」
寢宮內果然只有她一個人,倚在貴妃椅上,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。
顧笙平低著頭,恪守著禮儀站在了地中間,跪下叩拜,嘴裡還是那套說辭,千歲千千歲的。
「你小子,過來,離得那麼遠幹什麼。」
上官寧溪玉手輕抬,朝著跪地的人勾了勾手指。
「是」顧笙平是不敢違背的,乖乖的起身,走過去,立於一旁,等待著上官寧溪的下一句。
「怎麼,啞巴了,今兒尋你來,可是不高興了!」
「下官不敢」顧笙平笑嘻嘻的,躬身賠罪「下官什麼都不知道,不敢亂說什麼。」
抬眸瞥上一眼,上官寧溪輕哼著「你小子,一定沒憋什麼好心思,罷了,既然你不說,那哀家先說」
上官寧溪要起身,顧笙平瞧准,急忙伸手服侍著。
「哀家前兩日見過靖王了,周翰風小混蛋看來,是讓你當了槍使,你這一招,玩的可是夠陰險的,你就不怕二皇子怨恨你。」
低垂的眸子在打轉著,的確,這是瞞不過任何人,只要有心之人稍一推敲,就知道,這是她顧笙平有意為之。
不過,她也沒打算瞞著誰,她就是故意的,要做給西羽王看的,藍依的事情,他們做的都不厚道,險些將自己搭了進去。
她借題發揮,報復一下,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吧,現在的她,手握金牌,該有這個資本吧。
「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太后您老人家的法眼,的確,下官就是在搞事情,不過,我與世子爺是兄弟,利用,談不上,去之前,我就與世子爺說好的,幫兄弟的忙。」
「說,你要做什麼?」上官寧溪問著,都是聰明人,拐彎抹角,她覺得沒意思。
顧笙平撲通跪了下來,一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「下官要保一人,還請太后您老人家成全,若是您能成全下官,日後必定當牛做馬,報答您的恩情。」
「你當牛做馬,哀家還不稀罕」上官寧溪輕笑,滿是算計的味道「當牛做馬有都是人,哀家的身邊,不缺你一個,換個能打動哀家的。」
顧笙平沉默了,內心瘋狂的盤算著,這娘們,到底要什麼,難道,該不會,真的是看上自己的了吧,這也太扯了吧!
「太后您想要什麼,下官但凡能做到的,一定赴湯蹈火,竭盡全力。」
不錯不錯,是個小狐狸,上官寧溪喜歡。
上官寧溪彎腰扶人,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做「起來吧,跪著談條件,哀家不喜歡。」
「謝太后。」顧笙平戰戰兢兢起身,懸著的心沒個著落,不愧是令人膽顫心寒的主,跟老皇帝一個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