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炙熱的目光卻將謝汝瀾看得渾身不舒服,怪道:「你看著我幹什麼?」
蕭邢宇忙收回視線,悶悶道:「我又輸了。」
謝汝瀾道:「那你還玩嗎?」
蕭邢宇搖頭,望了眼屋外,溪亭似乎想些什麼事情,靠在廊柱下眺目遠望者院外被修飾得一片喜慶的景致。
蕭邢宇低聲道:「你看他是不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,活像是讓我搶了他的媳婦一樣。」
謝汝瀾笑道:「他整日守在這裡,我們該如何是好?」
蕭邢宇想了下,將溪亭叫了進來。果然,溪亭有些蒼白的面上在見到蕭邢宇時還是沒有一點笑意。
「四公子有事?」
蕭邢宇道:「整日待在屋裡,我悶得很,我想出去走走。」
溪亭斷言道:「不行!家主吩咐過,希望四公子不要為難溪亭。」
蕭邢宇笑了笑,說道:「那麻煩溪亭管家給端木詞帶句話,就說我想通了,和她合作於我而言沒有害處,只有好處,我會和她成親的,你只管去說,我只是想出門走走,我這位同伴之前深受重傷,不過剛痊癒,可不能整日悶在屋裡。」
溪亭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,他呆了許久,才咬牙問道:「四公子是答應了?」
蕭邢宇聳肩,笑得有些諷刺。
「我不也是無可奈何,只好同意了。」
謝汝瀾看他一眼,似有意似無意般道:「溪亭管家,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,可是身體不舒服了?」
溪亭還沒來說話,蕭邢宇便搶先了道:「興許是照顧你我二人這兩日來累著了吧。」
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,婚宴迫在眉睫,溪亭不認為蕭邢宇是在說笑。而今還不到正午,也就是說,再過半日,就是蕭邢宇的成親之日了。在看屋內放置的那一套深紅婚服,一應事務早已準備妥當。
溪亭猶豫了許久,終於開了口,聲音低低地道:「好,我去跟家主說。」
溪亭出房門時又叫來了幾個人來看守著,謝汝瀾這才低聲道:「你這是在故意激他?」
蕭邢宇笑道:「他不想讓我和端木詞成親,可是自己又沒辦法,端木詞不來見我,我找不到她的弱點,可她哥哥的弱點,我也知道一點。雖然不清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,但我覺得這個人可以利用。」
謝汝瀾似不知道想了什麼,眸色有些閃躲,很快又道:「若今日端木詞能放我們出去……」
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聲,謝汝瀾便沒再說下去,與蕭邢宇對視一眼,二人在門前偷聽起來。聽聲音是幾個女人和溪亭的對話,只不過態度很不好,幾乎是指著溪亭的鼻尖在罵了,但溪亭都一一好脾氣的沒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