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倒是將在場眾人都驚到了,蕭邢宇心道這些武林前輩的心思果真是常人無法猜測的,卻見端木詞愣住,而溪亭卻有些為難的模樣。
雁南歸皺眉道:「你從小在端木家受苦,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不能手刃仇人,這已是一大憾事!怎麼能因為端木離若這個仇人的話還要與心愛之人分別?若是擔憂她的毒誓,你完全可以放心,秋雨夫妻含冤而死,正巴不得等著那個女人下去向她索命呢。」
「你今日必須和端木家主成親,否則,我就拆了整個端木家!」
「啊?」
溪亭與端木詞皆是嚇到了,蕭邢宇忙插嘴道:「這可使不得,使不得啊!」
雁南歸見他方才將真相說出,此時對蕭邢宇的態度還算好,蹙眉問他:「為何使不得?」
蕭邢宇乾笑了笑,道:「您若是拆了端木家,那他們如何成親?依我所見,二位應當只是短時間內不能接受,但心底也是認同您的做法的。他們二人既然是兩情相悅,何不趁著今時今日,喜堂布置完好,既然前輩的意思是擇日不如撞日,端木詞,溪亭,你們二人不如今夜就成親了吧?你們怎麼看?」
他朝著那二人眨了眨眼睛,那二人頓時明悟,即使雁南歸是來幫溪亭的人,但到底心思難猜,她說要拆了端木家,那也不是不能做到。
端木詞立馬點下頭,面頰粉紅卻也顧不上羞恥,只應道:「是啊……哥哥,雁前輩說的對,更何況她是你的前輩,有雁前輩幫我們主婚,豈不是更好嗎?」
溪亭嘆了口氣,而後向雁南歸深深的鞠了一禮,面上恭敬地道:「前輩,是溪亭沒用,不能親自向父母報仇,還在這十幾年來認賊做母,實在是愧為人子。雁前輩卻是十幾年來不曾間斷的尋找我,替我父母著想,您對我父母和我的大恩大德,溪亭沒齒難忘!成親一事,溪亭但憑前輩做主。」
雁南歸此時才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,爽快道:「好!這個年輕人說的對,擇日不如撞日,我們現在就去喜堂,正好你們都穿著婚服,什麼準備的功夫都省了!」
於是眾人才放心下來,端木詞抿唇笑道:「那我先去準備一下,溪亭哥哥,你陪著前輩先去喜堂,我去備好茶酒,很快就過來。」
雁南歸竟也點下頭笑道:「去吧,新娘子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溪亭,你隨我來,與我說說這些年來的事情。」
見狀溪亭只好跟隨雁南歸出了書房,只是走前還不大放心的回頭望了眼端木詞,端木詞朝他鎮定地點下頭他才放心離去。
此時屋內只剩下蕭邢宇和端木詞幾人,端木詞見了蕭邢宇,口中是千言萬語彙聚在一起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蕭邢宇卻是先擺手道:「有話等你成親之後再說,我奉勸你一句,雁南歸心思莫測,即使她和溪亭有些關係,但到底是個很危險的人,你可千萬別惹她不開心。」
端木詞凝重地點頭,說道:「那請四哥哥今日也留下來,你對我的恩情我感激不盡,今日且留下來喝個喜酒,你看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