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頭頓住,望向了身著新郎服飾的溪亭道:「你大姨母端木離若在半年前又加了一道規矩,你還記得吧?」
端木詞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,那族長奶奶接著道:「你若是與別人成親,拿這些東西老身會全數交到你手上。可若是你膽敢與這個溪亭在一起的話,不但是寄放老身處的三成家產你得不到,端木家也將要把你逐出府去!」
「族長奶奶,您這是什麼意思!?」
端木詞面沉如水地問道:「所以您今日是要將我們逐出端木家去嗎?」
那族長奶奶拐杖一拄,在地上敲打出重重的聲音,應道:「正是。」
「好一個逐出府內!」雁南歸忽然站了起來,冷笑連連:「既然如此,那溪亭,阿詞,我們這就走,走之前順便一把火燒了這端木家,你們得不到,別人也休想得到!」
「等等!」
忽然又將事情搞得一團糟了,都怪那端木離若太作怪,生前害人也就罷了,死後還要禍害人。蕭邢宇扶著額頭走了出來,在雙方中間勸道:「諸位有話好好說!要不就先聽我說句公道話,如何?」
雁南歸知他是為了端木詞二人好,自然也就冷靜下來,任他有話說話,但那族長奶奶可不同,她斜睨了眼蕭邢宇,毫不客氣地道:「你又是什麼人,不是端木家的人,在這裡說什麼都沒用!」
蕭邢宇被噎了下,想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。
他道:「這位端木族長是吧,我也就問一句話,您聽我說完再趕人也不遲。」
那族長奶奶便沉默了會兒,算是默認了,蕭邢宇便道:「端木族長,晚輩問您,端木離若可是端木詞她這一分支家中的家主?」
那族長奶奶忽而皺起了眉,半晌才語氣冷硬地回道:「不是!」
蕭邢宇笑了笑,「既然不是的話,那她憑什麼要將端木家的現任家主趕出府去?端木族長,難道在你族中,端木離若一個人的話,竟然比端木詞這個堂堂家主的說的話分量還重?」
「你到底什麼意思?」
那族長奶奶似乎是惱怒了,蕭邢宇道:「我只是實話實說,端木離若她一不是家主,二並沒有端木家的說話權,她憑什麼加上那道規矩,憑什麼將人趕出府去?」
「你的意思是,因為她不是家主,所以端木離若的話就是無效的了?」
蕭邢宇聳肩反問:「難道不是嗎?」
那族長奶奶氣極了,但卻又實在無言反駁,此時她身邊的年輕的女子開了口,道:「奶奶,阿詞家的事本來就複雜,但這位公子說的不無道理,離若姑姑她的確不是家主,那麼她便沒有資格定下那個規矩,所以奶奶,阿詞理應得到全數家財,且我們也不應該將她趕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