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岳道:「聽聞是老樓主的四徒弟,他一直覺得江雲的死很蹊蹺,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外追查殺害江雲的兇手,不過那個吳長老也說了,四長老徐匯忠心與老樓主,除了謝公子當樓主,別的人他都不服,除非陳千帆真的能抓到殺害江雲的兇手。」
怎麼又跟謝汝瀾搭上關係了?蕭邢宇眼巴巴地道:「那這麼說來,謝寧跟那個陳千帆還是競爭關係,既然他們是敵對的……那謝寧不是很危險?!」
突然想到這個可能,蕭邢宇整顆心都提起來了,想要馬上回到謝汝瀾身邊保護他,卻忘了自己身在江湖中,卻是個連一點功夫都不會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。
鍾岳也說不清楚,見蕭邢宇急著要回去忙勸他:「殿下莫急!聽起來吳長老他們應當都是站在陳千帆那一邊的,若真是如此,殿下也不要輕舉妄動!」
蕭邢宇聽他說著,鍾岳道:「我看謝公子不會輕易跟我們離開,殿下,風雪樓中能人高手並不少,現下只屬下一人保護殿下,屬下實在是惶恐。殿下且先等等,先將這些事情打聽清楚再說也不遲,也許謝公子也並無危險呢?」
蕭邢宇知他忠心護主,只是鍾岳提醒的不無道理,他們就兩個人,風雪樓那麼多人,萬一真的打起來,他就是十條命也該死透了。蕭邢宇想了下,小聲地吩咐道:「你先跟季楓傳信,叫他快些過來。」
目前蕭邢宇也不知道叫季楓來做什麼,但多個人也能安心些。鍾岳點下頭,這時遠處走出來幾個弟子,鍾岳見狀只好先告辭,蕭邢宇亦馬上回去謝汝瀾的住處,剛得知謝汝瀾在風雪樓里這麼不安全,他心裡急到不行。
雖然還見過陳千帆,但蕭邢宇心底已是十分忌諱這個人了。
從取飯到回來的時間不長,蕭邢宇匆忙推開房間時,外間並沒有人,但珠簾隔開的裡間卻傳來細微的聲響,應當是謝汝瀾在屋裡,只是他這推門的動靜太大,像是要將門砸開一樣,驚得謝汝瀾也從裡間走了出來。
可將蕭邢宇看呆了,謝汝瀾應當是剛剛沐浴過,一手撩起珠簾,此時衣著寬鬆,雪白的領子大開著,露出了精緻的鎖骨,還有一小半雪白的胸膛,那長長的發還帶著幾分水潤,柔順地垂下,葳蕤至謝汝瀾腰下。
發尾還往下滴著細小水珠,將後腰那一片雪白的裡衣打濕,纖薄的衣料變得透明起來,將那裡頭奶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地呈現在人前。
尤其此時謝汝瀾還臉頰紅潤地皺眉問他:「是你啊,你幹什麼?」
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熟悉的清甜香氣,只有在謝汝瀾身邊時蕭邢宇才常嗅到這陣香氣,卻是多一分便過於甜膩,少一分便要消失無形,恰好沁人心脾的香氣,蕭邢宇往日不曾察覺,是因為他習慣了這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