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等他們一起過來,那不是很危險?
蕭邢宇從見到溪亭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行蹤暴露,但他這次並不打算再逃,他手下也並非無人,況且這一次,他倒是想弄清楚端木詞和江月樓到底要做什麼。
「如你所說,是要我必須跟他們見上一面了?」
溪亭面露惶恐,急道:「只是他們二人想要求見四爺,並非是要逼迫四爺之意!」
蕭邢宇心道有何不同嗎?
「好,我答應叫他們一面。」
溪亭聞言喜道:「謝四爺體恤。」
只是蕭邢宇心裡還是不痛快,畢竟他好像被人玩了,越看溪亭就越不舒服,即使溪亭長得很好看,可自從喜歡了謝汝瀾,他就覺得旁的美人都看不入眼了。
心道那些野花野草都是些庸脂俗粉,怎麼跟他家謝汝瀾相比?
於是氣悶道:「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?」
天已亮了。
聽到蕭邢宇的問話,溪亭一愣:「我是來保護四爺的啊!」
蕭邢宇不缺他一個護衛,但他還需要跟季楓會面,昨夜裡偷聽到陳千帆想要對付謝汝瀾,將殺害謝汝瀾的黑鍋推到謝汝瀾頭上,他必須要快些想個萬全之策才行。
想了一陣,蕭邢宇向謝汝瀾道:「謝寧,你方才說,一年多前,你父母驟然離世,你和江雲回到風雪樓後,江雲到底是怎麼死的?」
謝汝瀾回憶道:「當時江師伯有意將樓主之位傳給我,和陳千帆商討過後,陳千帆心生不滿,暗地裡派人來刺殺我,正巧被江師伯發現了,東窗事發後陳千帆表面上誠心誠意地請我和江師伯過去道歉,但他在酒中下了毒,江師伯和我都中了五石散,只能任其宰割。」
謝汝瀾頓了下,長嘆一聲接著道:「他怨江師伯要將此事公布,逐他離開風雪樓,便在江師伯之前先動了手,將短劍刺進了江師伯的心口,而我雖然被他留了一命,可也被餵下斷腸毒.藥,陳千帆以環兒威脅我,讓我對外公布江師伯是死在外來的刺客手中。」
「之後他便藉機獨攬大權,若不是徐匯不同意,他現在已經是樓主了。徐匯要他立下誓言除非找到殺害江師伯的兇手,否則他便不服陳千帆當樓主,長老們也附議,於是他們便商議出一條不成文的規矩——」
「不管是什麼人,只要他最先殺了那個兇手,替江雲師伯報仇,誰便是新任樓主。」
蕭邢宇驚道:「難怪陳千帆想要將這個黑鍋甩給你,這一來他可以順利當上樓主,二來藉機除掉你這個最大的威脅,一舉兩得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