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邢宇接過話,眸中含著幾分冷笑,「端木詞和江月樓互有來往,你們二人定是有所勾連,而你們的暗線又能自由出入王莊,這不是非常可疑嗎?最讓人驚訝的是,若不是季楓帶回了李總旗的畫像,本王居然都不知道,她就是玉姑姑。」
那三人面面相覷,蕭邢宇這會兒更是笑著鼓掌,搖頭道:「哈哈哈,大家真是好演技,一個總旗大人跟在我身邊當丫鬟,江莊主又陪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,或者還有其他人也故意耍本王吧?」
若不是那笑容極為諷刺,這幾人還能再玩出一套說辭來,端木詞卻還是有些冤枉,小聲為自己澄清,「殿下,你知道我當時自己的狀況也不能穩定,所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!最多只是給江莊主和李總旗匯報您的平安罷了。」
「是嗎?」蕭邢宇嘖嘖稱奇,嗤笑道:「本王還以為是你沒時間也來不及去做些別的事情呢。」
端木詞笑不出來了,幾人匆忙跪下請罪,「屬下知錯,但屬下亦是情有可原,請殿下隨我等前去王莊,自然可知曉一切。」
「又是這句。」蕭邢宇冷笑,「若是本王不去呢?」
「殿下,這……」
端木詞啞然,依照蕭邢宇的性子,不是該去找幕後人算帳才對嗎?江月樓此時面上不敢有何不敬,急道:「可這是主子的意思,四殿下若是知曉主子的身份,又為何不從?」
蕭邢宇冷著臉反問:「難道你們主子也讓你們來戲耍本王嗎?」
江月樓垂頭道:「屬下知罪,四殿下若有不滿,儘管降罪,但萬萬不可任性,定要隨我們前去王莊!」
「殿下,這人心懷不軌,我們不能聽信他的話!」季楓說此話時,手已按在劍柄上。
蕭邢宇面色越發冰冷,但轉念一想,忽而又笑了起來,「跟你們去王莊倒也不難,但本王有個條件。」
那三人可算鬆了口氣,江月樓生怕他再反悔,忙道:「殿下若有吩咐,我等不敢不從。」
「好。」蕭邢宇一手撐下巴,眸中含笑望著三人,語氣悠然道:「本王不需要你們做什麼為難的事情,只有一個條件,謝寧身上的毒何時解,本王便何時隨你們走。」
「謝寧?」
江月樓滿臉愕然,他方才還見到了謝寧,也在前不久才查到了他的身份,卻不料還沒有機會同他好好一聚,便聽到了他中毒的消息。
江月樓急道:「殿下,謝寧他中了什麼毒?可否帶我去看看他?」
蕭邢宇見情敵如此著急面露不悅,今日之事他早有計劃,他的勢力太小,在江南根本舒展不開手腳來,但江月樓等人能力卻不差,有資源不用是傻瓜。
明白這個道理,蕭邢宇才會過來和他們談話,但眼下謝汝瀾身體要緊,蕭邢宇縱有不滿也知道該暫且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