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做了個噩夢,夢到我沒有活過來,阿寧當上了蕭潛的皇后,還給他生了兒子,還難產了……最後因為落下病根,早早就去世了,可嚇死我了!」
蕭邢宇三言兩語說清夢境,但這些其實都是他活過來之前見到的一切,蕭潛一時興起,與謝汝瀾說只要他生下太子,就放他走,可到頭來,孩子生了,還難產了,蕭潛不願意放謝汝瀾走,用自己的孩子性命威脅。
謝汝瀾畢竟不比他狠心,一咬牙挺了過來,直到七年後,孩子五歲那一年,這孩子一出生就被封了太子,唯有謝汝瀾會對他好,蕭潛每每見到太子,都會怪罪他讓謝汝瀾的身體變得十分脆弱,碰不得,三天兩頭就生病,每次都要經歷險些離世的那種刻骨銘心的驚悚。
謝汝瀾心裡一直沒有他,也恨著他,蕭潛一直都知道。
一切都無法挽回,是在太子五歲生辰過後。
那段時間謝汝瀾的身體莫名好了起來,每日會陪著太子練字,陪他吃飯睡覺,給他講故事,可是卻是迴光返照罷了,太醫說他的身體元氣從難產那時就已經被掏空了,現在已是徹底撐不住了。
走時那雙冷清的眼睛死死瞪著他,叫他善待太子,畢竟太子還小,蕭潛心如擂鼓,早已不能冷靜下來,謝汝瀾說不恨他了,但願來世也不會再見到他。
之後撒手人寰,皇后大行。
小小的太子會在皇后冰冷的身體前問蕭潛,他的母后何時能醒來陪他看書練字,給他講故事聽,蕭潛無言以對,默默守了好幾日,最終決定將謝汝瀾葬於謝家祖墳前,不入皇陵。
謝汝瀾聽了後已是愣住,好久沒聽到蕭潛的名字了,有些感慨,另外更多的是哭笑不得。
「你是不是傻,我是男人,怎麼生兒子?還什麼難產什麼太子呢……你這夢也太匪夷所思了,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書?怎麼做夢都是這個?」
說這個是真的,謝汝瀾不信,旁人也不會信,蕭邢宇愣了愣,也不知道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是夢還是真了,但還好那些在現在都化為虛無了。
「阿寧,我跟你說你別不信,你知不知道宮中有一顆生子藥,男人吃了,也可以生孩子的……」
「噗!哪有那樣的藥,你逗我玩呢?」謝汝瀾幾乎笑噴。
蕭邢宇抽抽嘴角,他說的是真的,但那藥是很早之前的先祖為了給他的男皇后求來的,最後他們也沒有用上,那藥至今供奉在內廷藏寶閣里。
想想還是算了,不解釋了,難得見謝汝瀾這麼開心。
蕭邢宇抱緊了謝汝瀾,讓他在自己懷裡躺的舒服些,「這樣暖和了沒有?還冷不冷?」
謝汝瀾笑停了,一臉開心的抱著蕭邢宇道:「不冷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