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鼓樓門口放了一個菜籃子,裡面都是新鮮的蔬菜和魚肉,旁邊還有一個小的酸菜罈子,不知道是誰的,她左看右看沒發現人,便把東西移到邊上,等主人回來拿走。
“那是仙……村民送給秋秋的,估計敲門了沒人來開,就放這了,你拿進去吧。”還是早上路過的熱心牧民。
真巧啊,總能碰見。
聽對方這麼說,阮鯨落便提在手上進去了,心想陸首秋這個坑貨挺會享受,菜都要別人送到家門口,怎麼不懶死,昨天晚上肯定是做賊去了吧,居然睡到現在還沒有醒。
“周扒皮,自己在家睡大覺,”她跑上樓來到陸首秋房門口,舉起拳頭想砸門,“算了,讓你睡死。”
她回自己房間換下髒掉的褲子,才去廚房弄吃的。
那一籃子菜非常多,有一尾草魚,一條肥瘦相間的五花肉,還有一隻處理好的雞。
她邊思索菜單邊燒火蒸米飯,她喜歡吃昨晚上那個扁米,正好食櫥有半袋。
不大一會兒雞肉的焦香就竄的滿廚房都是,還有酸菜和辣椒搭在一起的酸辣味,直衝鼻腔。
原本睡姿豪放的陸首秋倏地睜開眼睛,一個鯉魚打挺從被窩坐起,原本被她摟在懷裡跟著一塊睡的螃蟹娃娃滾落床底,她撿起來拍拍,拎著一條螃蟹腿尋著那股香味下樓來到廚房,腦袋從阮鯨落身後探出來,盯著咕嘟咕嘟燉煮的鍋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阮鯨落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,被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菜鏟子都丟了,啊一聲,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呃哦~好像把人嚇到了耶,陸首秋往後退兩步,裝作無事發生的對手指,無辜道:“好香啊,你在做午飯啊。”
阮鯨落撐著灶台爬起來,咬牙切齒,“陸、首、秋,你、死、定、了!”
“啊?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論裝無辜,她可是天下第一。
她一會抓抓耳朵,一會弄弄亂糟糟的頭髮,時不時還動兩下沒穿鞋踩在地上的腳丫子,抱著一個丑兮兮的螃蟹娃娃,一副無腦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白甜樣兒,搞得阮鯨落有氣都沒地方發,正常人能跟一個神經病計較?
她深吸一口氣,不理陸首秋,轉過去繼續用菜鏟攪動快好的酸菜雞。
雞肉煎過了,皮層多餘的油脂逼出來正好能炒酸菜,比用豆油炒的要香,煎過的雞肉再燉吃起來是外焦里嫩的。
陸首秋湊到鍋邊咽口水。
“喂,”頭髮都要掉進鍋里了,“想吃就去刷牙洗臉,什麼家庭啊,睡到這個點才起,吃飯都要人伺候,怎麼不餓死你。”
從不指望她狗嘴能吐象牙,陸首秋撇撇嘴,蹦噠著去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