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開始喊的時候阮鯨落就刻意放慢腳步了,是她一直磨磨蹭蹭跟不上,瞎話還那麼多,現在還裝上可憐了。
阮鯨落站定,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,默念一千遍‘不氣不氣菩薩住在我心裡’,然後氣呼呼轉身回去將陸首秋拎起來。
“你演夠沒有?要不要再給你頒一個奧斯卡影后獎?”她第一千零八遍問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,才會碰上陸首秋這麼個活寶。
陸首秋演戲演全套,假哭也能把鼻頭哭紅,看上去更可憐兮兮,還能一邊打哭嗝一邊拉同情票,“你幹嘛對我這麼凶,我跟你不是天下第一好了?你在外面有別的小妖精了,不要我了?對我這麼不耐煩嗚嗚嗚……”
阮鯨落無視路人投過來的譴責眼神,抱臂冷笑,“演,接著演。”
本來就是覺得生活很無聊,以前的守門人又不敢配合自己演出,好不容易來了個對胃口的,陸首秋才戲癮大發,即興來這麼一出,過完隱就哈哈瘋笑,拽著都快爆炸的阮鯨落衝出人群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哎呀,別生氣嘛,我知道錯了,絕對沒有下次。”
阮鯨落被拽得踉踉蹌蹌,“我信你才有鬼。”
等她們跑遠了眾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,卻也沒有生氣,只笑著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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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薛彩雲收到女兒從雲黔寄來的快遞,一個很大的泡沫箱,拆開裡面是分裝好還墊了冰袋的生鮮。
比人臉還大的扇貝即使在靠海的臨東省也不多見,進口的賣很貴,阮鯨落寄的這四五個少說也得上千,加上鮑魚、海螺,沒個幾千塊很難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