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誰啊,怎麼說話的。”她打量陸首秋,兩道視線粘在那些銀飾上不願意挪開。
其他人也如此。
臨東是東部沿海省份,極少穿戴銀飾的少數民族,即使有,也是外地來務工的,誰也不會閒著沒事穿盛裝在大街上走,除非是玩cosplay那群年輕人,但cosplay服也不是傳統盛裝,大多數還是帶了網紅追求的性感風的,精美程度遠不如陸首秋身上這套,更何況cosplay服多是銀銅,有觀賞性,卻不值錢,陸首秋的可都是真銀,叮叮噹噹的清響,能把人的眼睛都閃瞎,加上她長得好看,幾個女人都恍惚了。
性子上來的陸首秋都不理人,繼續往前走,她要去找阿落。
大頭媳婦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,對著陸首秋背影狠啐一口,“呸!哪來的神經病。”
話剛落,也不知道是誰的巴掌,直接扇她臉上。
啪!老大一聲響了。
大頭媳婦捂住被扇痛的臉,又驚又怒,瞪離自己最近的女人,“方梅你打我幹啥!”
方嫂子整個人都傻了,冤道:“我啥時候打你了,我站這都沒動,其他人都能作證。”
幾個女人齊齊點頭,她們都沒看見方嫂子的手動過,大頭媳婦怎麼隨便冤枉人啊,誰稀罕打她。
“那誰打我。”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巴掌印,還能有假。
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,都不知道,“鬧鬼了吧?”
大白天的,怎麼感覺陰風陣陣,後背發涼呢,幾個女人不敢待下去,拿上東西一溜煙跑回家去了,留大頭媳婦自己在那罵罵咧咧,眯著眼看陸首秋離開的方向,暗暗咬牙。
本處土地婆隱著身形站在大頭媳婦面前,那一巴掌就是她扇的,她恨啊!不過是出差兩天,回來就聽到首秋大人的小長工被阮家人綁起來不讓離開的消息。
土地婆氣到吐血,顫顫顛顛要趕去搭救,沒想到還是晚一步,首秋大人來阮家村了!
“你也不早點通知我。”土地婆的兩條小短腿掄得像風火輪。
原本已經南遷的紅腹鳥也是連夜趕回來的,它停在土地婆肩上,“我也是剛收到姐妹的消息,首秋大人已經好多年沒有離開雲黔了,這次竟然會為小長工破例,完了完了完了,看來這回是真生氣了,你也是的,我南飛之前就提醒過你,時刻注意阮家人的動向,你倒好,去外地開什麼破會。”
土地婆有苦難言,“我也是身不由己,你以為事業單位那麼好混啊,領導召集我們底層公務員開會,誰敢不去,你這個自由職業者別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守在院門口的兩個青壯見到陸首秋,連手上的煙都顧不上,直勾勾的盯著,眼底流露出的下流讓人很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