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我不能答應。”
傅靜將身體往後靠,翹起腿,雙手交疊放在膝頭,“如果我以管理處總部負責人的身份向你下命令呢。”
都當過守門人,骨子裡有些東西是一樣的,“我抗命,你又能把我怎麼著。”
誰都不是傻子,有些事前後聯繫,再稍微深入想一想就能有答案。
傅靜明明保證過會出一個滿意的結果,現在又想讓她抬一手,為什麼?阮家村那些人甚至劉家,都跟傅靜沒關係,即使托關係求情,那得多大的情面才能讓傅靜鬆口,據她所知有這個本事的人都超不過一個巴掌,而且都在首都,小小的一個濰山,沒人能讓傅靜改主意,唯一的解釋就是,傅靜不想讓這件事就此過去。
“你在刻意針對阮鯨落?”
看傅靜驟然變掉的臉色,秦鴦就知道自己猜著了,沒想到啊,緋聞居然是真的,傅靜對那位真的有不可言說的感情,以至於連稍微得到多一點優待的阮鯨落都當成敵人,這陳年老醋吃的。
傅靜很快收起外露的心思,“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了,別的少管。”
“我沒管啊,只是友善提醒傅大部長一句,不該想的別瞎想,有些東西就不屬於你,別白費力氣了。”
要真喜歡就光明正大去追,沒膽子就默默關注著就好了,現在為一己私慾居然玩這種手段,她挺看不上眼的,早知道這樣,就不該泡這麼好的茶,白浪費二兩章尾鳧。
傅靜攥緊手心,冷硬開口,“不勞操心,反正我已經通知到你了,要不要這樣做你自己考慮,你應該也清楚,這件事先前能這麼順利,完全是因為我到了濰山,跟那邊的領導見過面,提了兩句,換作你?呵,能賣你面子的在這件事上也幫不上多大忙吧。”
這就戳到秦鴦的痛處了,她辦事講究公平公正,以至於太較真了得罪不少人,平時沒往來還好說,一旦有事要跟那邊打配合,那邊要麼故意搞砸,要麼拖拖拉拉,現在也一樣,搬出管理處的頭銜都不好使。
話到此,傅靜站起身,留下一句‘好自為之’就走了。
秦鴦站在窗邊看著傅靜的車離開大院,冷笑一聲拉上窗簾。
威脅她是吧,行,既然這樣,那她就等著看好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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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三、六月六和九月九在雲黔都是很隆重的節日,外嫁的女兒會在九月九這天挑著雞鵝、米酒、水果,抬著木鼓回娘家過節。
白天已經熱鬧過一番,晚上還有篝火晚會、斗牯牛、斗鳥、飲菊花酒、山歌比賽,入夜後盛裝出來的鬼怪仙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,擺長桌宴請生人吃殺豬菜、手打的糍粑,這些都是白天就準備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