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首秋滾進她剛鋪好的被窩,像只小鳥一樣快樂撲騰,“我哪知道啊。”
“她表現的那麼明顯你還不知道,蒙誰啊。”
“我是真不知道,再說她不結婚也不見得就跟我有關係,可能是因為別的啊。”
阮鯨落更好奇,“除了心裡有人,還能因為什麼。”
年代久遠的事,又跟自己沒關係,陸首秋向來是不太上心的,已經忘了七七八八,想半天才拼湊出來一點,說道:“她有個大幾歲的姐姐,後來被人配了陰婚,用的還是舊年代很陰損的法子,她親眼看見了,可能是留下了陰影,對結婚這種事就很抗拒,她父母出於愧疚也不會逼迫她,我也是以前聽她說起過幾句,太具體的就不清楚了,你要是想知道,我讓謝必安把檔案調出來給你看。”
地府的生死薄記錄著人生前的一切,很詳細,大小事都能查到。
阮鯨落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喜好,再說傅靜姐姐這事對傅靜來說肯定很沉痛,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還不能忘,她是吃醋傅靜對陸首秋的態度,但不想深挖別人心底的傷疤。
“算了,我就是隨口問問,哦對了,我們去深處要帶什麼啊。”趁長輩們在農場,能幫著看家,陸首秋決定明天帶她去深處給章尾還有海主拜年,順便玩幾天。
她還沒有見過海主,聽章尾說海主是陸首秋最好的朋友,認識時間也最長,知道很多關於陸首秋以前的事,就是脾氣不怎麼好,很難相處,出海捕魚的仙民要是敢得罪海主,都會被掀翻船隻,仙民沒有生命危險,但捕獲的海魚全跑了,等於白出海一趟,可見這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,輕易別招惹。
章尾還跟她說過一個事,之前傅靜想請海主幫忙,被海主一口回絕,話說的相當不好聽,就差沒去管理處大門口拉條橫幅說管理處三面三刀,利益薰心,只會卸磨殺驢了,就這樣,傅靜也不敢叫管理處的人去指摘什麼,要是換成陸首秋,肯定會被上門說教。
真是人善被人欺,馬善被人騎啊,她發出這樣的感慨時還被章尾笑了一通,“你說秋秋善良???”
“難道不是?隨便誰都能來說她,就上回,雲黔管理處那個小道姑還上門打陸首秋,真不要臉。”事後阿霞來跟她說楊雨嬋的外號叫小道姑。
“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。”
“是吧,陸首秋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後來章尾還說了句什麼來著,好像是,“是啊,修身養性太久,都讓人誤以為她已經上岸從良了。”
深處不缺好東西,陸首秋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要帶什麼,還是陸媽媽她們常常走親訪友,知道禮數。
東西不在貴重,在心意,於是把家裡有的乾貨、熏的臘肉臘腸、火焰魚乾這些都收拾了幾大包,再抓幾隻雞鴨,抗幾條火腿,將兩個背簍裝的滿滿當當,出發的時候讓驢馱著走,這樣也省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