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昨晚發生的一切,淮煙也已經下了死令,不允許任何人對外提起關於向默的事。
而答應了向默要查的失蹤的池詠言,他也讓齊燁梁偷偷調查,同時還讓人查關於「向默」這個名字的一切,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。
因為他需要更多的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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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煙忍不到中心醫院上班時間,自己直接開車去了陸夜遲家,站在門口正準備摁門鈴,陸夜遲正好上班出門,淮煙又收回摁門鈴的手。
陸夜遲跟他是多年好友,是位天才腦科醫生,十三歲就進入醫科大學讀書,十九歲就已經能獨立主刀完成一台機器人都無法操作的繁複手術。
他也是淮煙唯一能信任的醫生。
陸夜遲快步往外走,看清淮煙的臉之後愣了愣,他認識淮煙這麼多年,除了三年前祝城淵死的那一年,還從沒見過這樣失態的淮煙。
淮煙手上夾著煙抖了抖,藏不住的慌亂跟緊張,又像是急切地想要確認什麼。
「你這是怎麼了?」陸夜遲先出聲。
淮煙對他苦澀一笑,一開口就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:「夜遲,一個人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嗎?」
陸夜遲跟不上他的腦迴路:「怎麼突然問這個,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淮煙拉著陸夜遲直接上了自己的車:「我送你去醫院上班,我們路上慢慢說。」
陸夜遲坐上副駕,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薄片眼鏡,又讓淮煙別緊張,慢慢說。
淮煙開啟自動駕駛模式,頭一直朝著陸夜遲,視線虛虛的,不是在看他,早已經飄遠了。
「我碰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,只能來找你,我想知道,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?」
陸夜遲想了想說:「你是想問分離性身份障礙?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多重人格障礙嗎?」
淮煙:「也不完全排除這個可能。」
「這得具體檢查之後才能得出結果,」陸夜遲以為是淮煙出現了這樣的症狀,安撫他說,「別擔心,等我們到了醫院,我給你做一次系統的檢查,不是什麼大問題,目前已經有了顯著的治療效果,只要用藥合理,能控制住的。」
淮煙知道他是誤會了:「不是我,是……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。」
陸夜遲說:「那得讓你朋友自己來一趟醫院,我給安排檢查。」
「我儘量找機會帶他去找你做檢查,」淮煙說,「還有一種可能性,以我們目前的技術,能徹底修改一個人的記憶嗎?」
修改一個人的記憶,陸夜遲是腦科專家,對這樣的詞彙並不陌生,只是他很奇怪淮煙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,但看著淮煙的臉,他也來不及問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