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向默視線逐漸往下時,淮煙猛地叫了他一句「向先生」,淮煙好像已經看出了他心裡在想什麼,玩味地問:「向先生在想什麼,這麼出神。」
向默心虛地轉移了視線,抬起手在自己後頸用力捏了一把,疼痛讓他迅速從不該有的畫面里抽離,又支支吾吾嗯啊了半天,最後給自己找補一句:「我不是故意偷聽的,沒想到淮先生跟你老公玩兒得還挺花。」
淮煙笑眯眯著眼:「是啊,兔子耳朵是我老公用的。」
反正淮煙現在想怎麼擺弄順序問題都可以,隨他自己怎麼說。
向默:「?」
突然換到陌生的地方,這一晚向默睡得極其不踏實,還做了個又詭異又熱的夢。
夢裡他變成了一隻巨型兔,淮煙手裡正拿著一根胡蘿蔔在逗他,夢裡他很餓很渴,很想吃那根火紅火紅的胡蘿蔔,看著就很可口。
可是淮煙怎麼都不讓他吃到,到最後淮煙終於逗夠了,捏著胡蘿蔔送到他嘴邊,淮煙的手指修長白皙,骨節並不太明顯,指甲是很淡的粉色,剪得很短很乾淨,指腹就那麼貼著胡蘿蔔,還用指甲颳了幾下。
成了兔子的他,那一刻卻覺得淮煙的手指比那根胡蘿蔔還誘人可口,就在他慢慢張嘴,想要咬上胡蘿蔔跟淮煙手指的時候。
他醒了。
還硬了。
淮煙已經起了床,坐在餐桌邊正在看今天的早間財經新聞,看到向默下樓,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「向先生早。」
「淮先生早。」向默打了個哈欠,又抬手在濕漉漉的頭髮上擼了一把。
「昨晚睡得好嗎?」淮煙又問他。
想起昨晚那個詭異的夢,向默坐在淮煙對面,硬撐著眼皮說著違心話:「很好,床很舒服。」
淮煙笑,把盤子裡的胡蘿蔔推到向默面前:「這是給你準備的。」
向默一看盤子裡的胡蘿蔔,瞬間就不好了:「你怎麼給我準備這個?」
「兔子都喜歡吃胡蘿蔔。」
「你是怎麼知……」這話說了一半向默就打住了,後面的他不能說。
他心虛。
淮煙什麼都沒說,客房裡被安諾自作主張裝了監控,昨晚向默睡著後喊了小半夜的胡蘿蔔,所以安諾一大早就給他準備了胡蘿蔔。
向默看看淮煙握著筷子的修長手指,跟他夢裡的一樣,他拿起胡蘿蔔,放在嘴裡咔嚓咔嚓地啃,每一口都咬得極重。
吃過早飯就開始忙正事,安諾的易容手法很厲害,淮煙只是把一個男人的照片拿給安諾看了一眼,很快安諾就把向默易容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