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詠新這時張開手,向默順勢把他抱了過來,抱在懷裡顛了顛說他重了不少,又颳了他鼻子一下,問他在這裡乖不乖。
向默能看出張維山對淮煙的心思,所以對他沒什麼好感,甚至很反感,只專心跟池詠新聊天,假裝沒看見他伸出來的手。
張維山尷尬地收回手,乾巴巴笑兩聲,又出了病房,說是去叫主治醫生過來,出去之後又匆匆折回來,這把還拽走了欒弘揚。
向默趁機問池詠言,問他要不要帶著小新跟著他們一起走,淮煙也保證,會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治療。
「我欠了欒先生的,」池詠言始終低著頭,少年的臉漲紅著,一直紅到了脖子根,「我得還,他給小新治病用了不少錢,我們……是簽了協議的。」
「多少錢,我可以幫你還,」淮煙說,「這些你不用擔心。」
池詠言還是低著頭不說話,臉上都是迷茫跟不知所措,不知道怎麼決定才好。
向默知道他是不願意走,又問他:「欒弘揚有沒有為難過你們?」
「沒有,」池詠言的臉更紅了,頭抬了一下又深深地低了下去,聲音很小,「沒有為難我們,他對我們,挺好的。」
向默還是不太放心,但也看得出池詠言是不打算跟他們走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提醒他:「你自己要想好,有事一定一定要給我打電話,至於小新你放心,我們會盡力給他治病的。」
「謝謝默哥,謝謝淮先生。」
確認好了池詠新後續的治療問題,淮煙帶著向默去找陸夜遲。
「陸醫生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最信任的醫生,你盡可以跟他說清楚你的情況,不需要顧忌什麼。」
這一次向默的身體檢查很順利,有了上次的意外,淮煙寸步不離一直守著。
陸夜遲讓向默停掉之前的藥,又給他開了一些更安全溫和,不會對大腦造成損傷的止痛藥跟神經類藥物。
淮煙去一樓藥房拿藥,向默自己又去了陸夜遲辦公室。
陸夜遲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,看向默一個人折了回來,知道他是有話要問,主動關上了診室門。
「向先生,你是不是還有話想問我。」
向默也沒拐彎抹角,直接說明來意:「陸醫生,我想問一下,我可以再做一次記憶手術嗎?能清除現在的記憶嗎,恢復以前的記憶。」
陸夜遲沒想到向默是來問這個的,記憶清除手術非常危險,他竟然想嘗試。